不管陳映南是不是被家裡逼迫娶的羅家女兒,他好歹把麵子給足了女方,而薄禦白當年可是一張結婚照都不肯陪她拍,最後還是沈墨陪著她拍了幾張單人的婚紗照片,擺放在了婚禮現場。
薄禦白側目,把她悵然若失的模樣儘收在眼底,她這陣子對陳映南是有過心動的吧?
這兩天他找了好幾個比薄屹堯資曆要高的律師,她都拒絕和對方交談。
據他所知,薄屹堯是陳映南從中牽線介紹給她認識的,所以她信任的怕不是薄屹堯,而是薄屹堯背後的陳映南。
薄禦白覺得自己又恢複了曾經暗戀過她的那段時間樣子,大腦會不受控的去分析她的每一個舉措和細微表情,深埋在心裡的那些在乎,正翻江倒海的向他襲來。
很快,周圍座位都坐滿了人。婚禮進行曲緩緩響起,陳父和陳母上台說了幾句致辭,之後,主持人邀請了新娘和新郎入場。
大家不約而同的往門口看去,沈煙也不例外。
隻是她剛偏頭,手就被薄禦白給握住了,她感到莫名的扭頭看了眼男人,蹙著眉頭要把手抽走。
薄禦白不讓,黑色的眸不動聲色的盯著她,手上卻握的越來越緊。
沈煙知道他有多霸道和強勢,吃了太多苦頭,漲了點記性,索性不掙紮,隨他去了。
遠處緊閉的白色雙開大門,半天不見有動靜。大家不由一頭霧水的看向台上的主持人。
主持人肉眼可見的慌張,拿著麥克風背過身子,點了點耳朵裡的藍牙耳機,急急的呼叫外麵跟拍新娘的工作人員,詢問怎麼個情況。
這期間,沈煙注意到有名保鏢避開人繞到了對麵的席位的陳父和陳母中間,俯身在他們耳邊說了什麼後陳母蹭的坐起身,臉色難看的叫走了羅父羅母。
訂婚宴上準新郎和準新娘都不出現,這絕對是早先商量好的事,陳映南他準備逃婚?
真是瘋了!
沈煙坐不住椅子,想起身時,手上驀地一痛。
她忐忑的看向男人,知道是薄禦白對她的無聲警告。
但她真的很擔心陳映南會為了她犯渾,於是抿著唇用另一隻手壓住男人的手腕,強行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垂著眼,低聲道:“我去趟衛生間。”
說罷,匆匆離開。
薄禦白筆挺的身姿僵了僵,片刻,他係著西服外套上的扣子,麵籠寒霜的起身離席。
……
沈煙躲在女衛生間裡捧著手機,組織著語言想給陳映南發條讓他彆做衝動的傻事,文字還沒編輯好,陳映南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她連忙接通,“喂?”
聽著陳映南說了什麼後,沈煙掛斷電話,麵色為難的握著手機原地徘徊了會兒,最終還是小跑著去了負二樓的地下停車場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