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拿著球杆,半摟著位穿素色旗袍的女人打桌球。
沙發上,安鶴幼稚湊頭,去搶他妻子手裡的草莓吃,他妻子護食不肯給,他吻住了妻子的唇嘬出了水聲。
陸景序沒想到他出去一趟再回來,會看到如此少兒不宜的場麵,手抵在唇邊,清了下嗓子:“咳!”
池硯舟鬆開懷中的女人:“禦白,你來了。”
聽到動靜,被安鶴親的要缺氧的林清雪羞惱的大力推開男人,手忙腳亂的掖著讓男人揉亂的衣擺。
安鶴唇邊染著女人口紅的顏色,欲求不滿的展開雙臂搭在沙發背上道:“你是掐著點來壞我好事的吧?”
“樓上的房間容不下你了?”
“你懂什麼,我這是情趣。”
“剛娶到老婆似的情趣嗎?”
池硯舟和陸景序從旁撿樂,林清雪漲紅著臉,窘迫的踢了腳安鶴後噠噠的跑到沈煙麵前。
“沈小姐,咱彆理這群臭男人。走,我們去那邊玩。”說著,她從薄禦白手中奪走了輪椅的控製權。
林清雪邊推著沈煙,邊給池硯舟身邊的許棉使了個眼色。
許棉跟林清雪的身份不同,她不敢在這幾個男人麵前造次,謹小慎微的看了眼池硯舟,無聲詢問他的意思。
池硯舟溫柔的道:“去吧。”
許棉朝著他點頭,又對著薄禦白,安鶴和陸景序三個人恭敬的頷首後才離開。
等許棉離開,薄禦白才開口問池硯舟:“你怎麼把她領來了?”
池硯舟掏了煙盒坐在沙發上,笑著道:“你不是要給你家沈煙找朋友嗎?一個是交,兩個也是交。”
“再說我小媽身世比你家沈煙淒慘多了,沒準能激勵激勵你家沈煙。”
池硯舟的父親前年生了場大病,看醫生也沒看出什麼來,就找了大師算命。
大師說池硯舟父親池文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需要找個八字硬的女孩子來給他衝喜,方能把這劫渡過去。
消息傳出去後許棉便被養父母送到了池家來,跟池文領證結婚了。
不料衝喜當晚,池文突發疾病死了。
許棉莫名其妙守了寡。池硯舟繼承了家業,從而跟著小了他兩歲的許棉在同一屋簷下生活。
許棉沒什麼壞心眼,相處時間長了,她有些地方,還讓池硯舟覺得可愛。
薄禦白跟池硯舟多少年的交情了,哪裡能不懂他的心思,不動聲色的提醒道:“人言可畏,你彆犯渾。”
許棉當年要是沒和池文領證,池硯舟想要就要了。
如今許棉的身份外界都知道,要是倆人有了不該有的情感,怕會被世人詬病。
池硯舟深吸了口煙,透過朦朧的煙霧看薄禦白,語氣深沉的問:“禦白,要是有一天,讓你在沈煙和權勢中選擇一樣,你選什麼?”
薄禦白沒做任何思考的答道:“權勢。”
他天生了張薄情臉,尤其是在說出這句話時,就連池硯舟都覺得殘忍,不由在心中為沈煙唏噓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