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可小腿有些發軟,呼吸短促的道:“沒,沒有過。”
沈煙對自己的脾性很了解,她很愛美,一天算上睡衣的話要換三套衣服,和薄禦白在這裡同居一年,按道理這整個衣帽間都還不夠塞她衣服的,又怎麼能是一個小小行李箱就可以全都裝下的?
還有她有收藏珠寶的愛好,這裡彆說沒有她的收藏品了,就連幾件她的配飾都沒見到。
所以才進一步試探傭人,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這邊常住過。
要是剛剛遲可說她之前確實是問過她這種問題,就可以證明遲可說的全是謊言,因為她從來沒有關心不相關人的習慣。
現下遲可說沒有,就沒什麼可指摘的了。
“嗯,下樓吧。”
遲可滿手心的汗,去推沈煙的輪椅:“好,好的。”
在沈煙跟裁縫溝通做衣服的款式問題時,遲可偷偷去外麵打了個電話跟薄禦白彙報了方才的情況。
薄禦白得知這個細節上的疏忽後,立刻合上文件,手拄著眉心,閉目冥思想著彌補。
她之前收藏的那些珠寶在沈家破產後全都流散出去了,想幫她全都找回來,需要耗費很多時間……
所以今晚回去他要怎麼說,才能把這個事情圓過去?
這個時候,助理敲門走進來,說:“老板,有您的快遞,是國外安家那邊郵過來的。”
安家?
薄禦白慢了半拍的抬起頭,是一個很薄的文件袋子,他直起身,鎖著眉頭把袋子封口撕開,裡麵有一張光盤,看著上麵用黑色記號筆標的日期年月份,薄禦白渾身血液都變冷了,心底強烈的蔓延上來種很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是喬鶯鶯當年出車禍的時間?
現在沈煙都失憶了,就不能讓先前的事情都過去,讓一切都重新開始嗎?
手中的光盤在光下折射出尖銳的芒刺,薄禦白拿著它,就好像是在拿著一把雙頭刀,裡麵的內容,他心裡隱隱的有了猜想。
不看,他可以繼續自欺欺人。
看的話,就坐定了當年他冤枉了沈煙的事實。接下來,他還能這麼理所應當的把沈煙留在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