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話的意思是,知道內鬼是誰?
——
一周後。
這幾日,沈煙大多數時間都呆在房內。
薄禦白回來的次數逐漸從陪她吃早飯,晚飯,變成了早上天還沒亮就去了公司,晚上匆匆回來陪著她吃一口就進了書房忙碌,最後他一整天的都不見人影。
如此,男人沒功夫見她提搬回主臥住的事,她也裝傻,安心的獨自住在客臥。
沈煙坐在露台的躺椅上,扭頭看了下立在窗簾後的行李箱,最多半年,她肯定能脫身。
叮——
叮——
矮幾上的手機響了好幾聲,沈煙側身拿起查看,是幾條關於華鼎國際的新聞推送。
#華鼎國際與普驊公司的合作,痛失交臂#
#華鼎國際股票大跌#
#薄敬安離世後,薄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其繼承人薄禦白,不堪重用……#
這麼明顯的帶節奏詞條,一看就是薄屹堯買的熱度。
沈煙沒覺得痛快,反而心間縈繞著一抹苦澀,她放下手機,悵然若失的靠回椅子,抬手撫在了小腹上,濃密的睫毛顫抖著垂下,眼瞼有淚珠閃爍,“寶寶,你說,媽媽現在做的決定是對的嗎?”
“你說你為什麼要這個關口出現,你知道媽媽的內心有多煎熬嗎?”
那天買了藥回來,深夜她躲在衛生間把說明書反複的看了不下十幾遍,終究是沒能吃下去。
她害怕。
恢複記憶那天,她在衛生間差點流產的那個過程,一直回蕩在腦海,那種即將失去,又後悔失去的感覺,宛如刀子割肉。
沈煙覺得自己懦弱到極致了,薄禦白可以那麼狠心的對她,她居然連扼殺個還沒成形的胎兒的勇氣都沒有。
“咚,咚咚。”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以及遲可火燒眉睫的呼喊:“夫人,夫人,不好了,剛傳回來消息說先生他胃出血住院了。”
什麼?
沈煙連忙起身,小腿把矮幾撞翻,清脆的響聲和腿上的痛感,讓她頭腦變得清醒,她乾嘛要關心他,他死了才好,就不用臟她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