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科。
薄禦白被醫生攔在外麵,沈煙被安排在裡麵進行檢查。
流產?
怎麼會這樣……
薄禦白懊惱的一拳懟在牆上,牆麵的瓷磚龜裂開,他的指骨泛出點點血星。
該死!
他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為什麼又讓喬鶯鶯傷到她了?
都怪他,他就不該讓喬鶯鶯回來!
“薄總。”病房門推開,醫生走出來。
“她怎麼樣,孩子能保住嗎?”薄禦白急色問。
“保不住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了,這是我和她第一個孩子,我不能失去它。”這一胎在喬鶯鶯手裡沒了,沈煙會恨他入骨,怕是再也不會和他要下一胎了。
“薄總我們真的儘力了,要是不儘快做流產手術,大人也會有危險。”醫生難色的把手術同意單遞過去。
薄薄的一張紙,拿在手裡有千斤重。薄禦白握著筆,簽字時,忽地問:“……孩子多大了?”
“五周。”
五周……
一滴淚珠氤氳在他簽好的名字上,薄禦白閉了閉眼,把筆和紙遞過去,嗓音乾啞的道:“把對她身體上的傷害,降到最低。”
“好的,您放心。”
十分鐘後,手術做完,沈煙兩手虛虛的捂著小腹走了出來。
她的頭發被汗水打濕了,黏在了臉側,剛剛被養的有了氣色了人,一下子又恢複了她剛出獄時被磋磨過後的樣子。
薄禦白望著她,喉結滾動了好幾次,才伸出手,艱難發聲:“煙煙,我帶你回家好好休息。”
沈煙側身躲開他的觸碰,看也不看他的扶著牆,兩腿打著顫的往電梯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