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九上前,問道:“老板,還要繼續讓人跟著沈墨嗎?”
薄禦白看了眼沈墨離開的方向,無力道:“順利把他護送過了機場安檢,人就都撤回來吧。”
京九:“好的。”
薄禦白:“你到墓園外等我,我想單獨和她待一會兒。”
京九看著男人凹陷的麵頰,沒有一點精神氣的狀態,有些擔心,他會昏倒在這裡。
在躊躇之際,薄禦白斜眸看了他一眼,抿著沒血色的唇,厲聲道:“出去。”
“……”
京九垂下頭,想著老板他在沒扳倒薄淮那對父子前,應該不會輕生後,才動了腳步,退身離開。
人都走了,隻剩下了薄禦白自己。
他腿上如同灌了鉛一般走到沈煙墓碑前,彎身,緩緩蹲下去,他抬手,指腹剛要碰到她笑容燦爛的照片上,他就已經泣不成聲。
他不知道,沒有她以後,還要靠什麼活下去。
沈煙,你可真狠。
連讓我陪你一起死的資格都剝削了。
……
與此同時。
M國,某處療養院裡。
陳映南站在走廊,隔著門玻璃,看著屋內渾身纏著紗布,躺在床上戴著氧氣麵罩,還沒蘇醒過來的沈煙,急的來回踱步。
已經八天了……
沈煙的生命體征還沒穩定下來。
再繼續下去,他恐怕真的要留不住她了……
“陳。”
這個時候,一個醫生走過來叫住了如同熱鍋螞蟻上的陳映南。
陳映南駐足,連忙問:“師兄,你們商量出進一步的治療方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