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南目光如炬的仰視著已經年過半百的父親,道:“我小時候怯懦膽小,長大後遇事喜歡拿逃避解決問題。您和媽,早看出我的性子不夠堅韌,不適合接管家裡的產業,所以在我十歲的時候,您們收養了跟我年紀相仿,性格相反的禹城。”
“我人生的道路被您和媽鋪的寬闊,平坦,無論我怎麼走,前麵都是一片光明,對此我時常會覺得無力。”
“您不知道,在我七歲,去姑姑家住的那段時間,曾很懵懂的體驗了一次沒有您們庇護的生活。在夜城,沒有人再認我是陳家尊貴的小少爺,他們隻覺得我是個蠢笨的小胖子。”
“我和沈煙是那時候認識的,很小的年紀,她就知道靠實力讓人信服。大家討厭她總是那麼出彩,也羨慕她的優秀。”
“我愛她,從不是因為她長得多好看,跳舞有多好,是因為她無論身處順境還是逆境,都能活的那般明亮。她是我可望不可及的月亮,若不是沈家落敗,您兒子我絕對高攀不上她。”
“爸,我不敢說我能把家裡的生意做的如何好,但我能向您保證,陳家不會敗在我手裡。我會像護我愛的人一樣,護住您和我媽辛苦打拚下來的心血,絕不讓它落入旁人手中。”
陳父眼眶濕潤,兒子的一番肺腑之言,讓他實在是不好再逼他在愛情和親情中抉擇。
輕歎了口氣,道:“起來吧,爸知道你的決心了。你媽那我會儘量安撫,但讓她誠心實意的接受沈煙不是容易的事,頂多是不去為難她。”
陳映南緩緩起身,道:“我不求她接受,隻希望媽能保重自己的身體,彆為外麵的閒言碎語再傷神。”
陳父眼裡的淚光閃爍,露出欣慰的笑:“你是個孝心的孩子,爸媽知道。不過,今天你也看到了,你二叔近來可是野心勃勃,我想他在惠州的市場打開後,怕要倚老賣老的找你麻煩了。”
陳映南:“二叔這麼多年一直都不服被我們壓著一頭,此次借著薄禦白的勢想翻身,應該隻是想揚眉吐氣,不至於有加害我們家的心思。”
陳父搖了搖頭,側身撫了撫辦公桌上的筆筒,“人心是最不值得推敲的東西。”
“阿武雖然是我親弟弟,但多年的利益往來下親情早就淡了,阿武恐怕都不記得我和他兒時那些事情了,隻在意我這些年壓了他手裡多少貨,多少項目,長久的不滿,必定會積怨念。”
陳映南瞬間警覺起來,道:“爸,那以您對二叔的了解,覺得二叔的胃口一旦打開了,能做到何種地步?”
陳父:“這要看薄禦白能給阿武多少的底氣了。”
陳映南眸色暗了下去,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薄禦白怕是會全力的幫著陳武跟他家鬨,這樣,他才好下手得到沈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