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嫌惡的擋開他的手,“你向陳武拋橄欖枝,你想做什麼,還用得著我說嗎?我隻告訴你,映南是我的丈夫,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和他同舟共濟!”
她堅定的話語,像是一支堅硬如鐵的箭,刺穿了薄禦白的胸膛。
他麵上的冷靜龜裂開,瞳仁輕顫著,微張唇,想要解釋什麼,但沈煙說完這句話,已經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的撞著他肩頭昂首闊步的離開了。
薄禦白趔趄了兩步,失神的走到窗口,兩手撐著窗台邊緣苦笑,“你以為我想做什麼……我哪裡還敢對你做些什麼……”
她曾經死在他麵前一次,如今能活生生站在他眼前,已經是上天給他此生最大的仁慈。
他又怎麼會把她再次逼上絕路。
煙煙……
沈煙……
淚珠懸在通紅的眼瞼上,薄禦白用力把淚意忍了回去,隨之用手指從衣服領口裡勾出了一條項鏈,上麵的掛墜,是兩個一大一小的婚戒。
薄禦白低頭看著,良久才回過神的把項鏈放回去,直起身子,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領口,既然沈煙回來了,有的人,也不該繼續留著了。
……
晚上,酒店裡。
沈煙忙完後,給陳映南發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煙煙。”視頻那端,陳映南的背景是辦公室,他身子陷在辦公椅子裡麵,摘掉眼鏡,按了按鼻梁,又重新的把眼鏡戴上,“你調查李鴻裔,有什麼進展嗎?”
“李鴻裔那個老狐狸有一百八十個心眼,我今天約他打高爾夫,結果他把我帶去了薄禦白的球場。”
陳映南微不可查的陰了下臉色,笑著道:“然後呢?”
“薄禦白的女朋友找我茬,跟我比高爾夫,我把她打的落花流水。”
陳映南搖著頭笑,“那個沈薔,真是上趕著送你人頭。”
沈煙傾身拿起咖啡杯,要喝發現裡麵已經空了,她放下,起身去了廚房,她把手機立在架子上,說:“我忽然有點餓了,我打算煮個麵條。你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
“真的?”
“嗯,秘書給我買了一份甜粥。”
“那你打算幾點回去?”
“不一定,我現在正在等一份文件。”
堂堂一個副董事,等下麵人送文件等到半夜,這合理嗎?沈煙把麵餅放進沸騰的鍋裡,拿起手機,靠著廚台道,“你那邊是有了什麼麻煩嗎?”
“不算是麻煩,應該算是我二叔給我這個小輩的一點曆練。”陳映南笑著道,“無論是初入職場,還是新官上任,這個步驟,已經成傳統了。”
沈煙聽他輕鬆的語氣,心中的擔心散去,說:“那我陪你等,你陪我吃飯,好不好?”
陳映南柔聲應著:“好,當然好。”
隻是,她嫌少會撒嬌。
這麼反常,想必是今日跟薄禦白見了麵的原因。
薄禦白……
真是令人不放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