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麵的牆壁上映出他脖子上麵有個口紅印,江禹城揚著下巴,用拇指擦了兩下。
“禹城,最近你哥在生意場上是不太順嗎?”
“啊——是有幾個跟著咱們陳家合作多年的老總在供貨上總卡著我哥,不過現在那幾個人已經被我一窩端進銷魂窟美的不知東南西北了,等下我就讓他們把積壓的貨單全都簽了。”江禹城笑的一派風流。
沈煙:“我剛才和你哥通話感覺他心情不是很好,應該是還不太適應在生意場上打轉,明天你多開導開導他,我這邊也儘快忙完趕回去。”
江禹城茫然的“啊”了聲,“嫂子……你沒和我哥見麵嗎?”
沈煙怔了下:“什麼?”
江禹城抓了抓下巴,納悶的道:“我哥他今天下午一點的飛機去了夜城,他沒去找你?”
“……”
沈煙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瞬,語氣凝重道:“你查一下你哥的定位,然後發給我。”
江禹城舌頭打了個結:“這……”不太好吧,後麵幾個字還沒說出去,沈煙就把電話掛了。
江禹城的心是向著陳映南的,但陳映南對沈煙是個什麼態度他可太知道了。
所以對於沈煙的話,他不好不聽,隻能照辦的把陳映南的定位發給了沈煙,之後,他又給陳映南發了條微信消息,打小報告——
【哥,嫂子她讓我查你的定位,我不好推脫,你等下自求多福哈~】
陳映南去浴室洗澡了。手機被他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並未查看到這條消息。
等他洗完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陳映南攏著浴袍坐在沙發上,徑自拿起了茶幾上的座機,給酒店前台打了個電話,要了些藥品。
薄禦白下手黑不說,還故意的全都傷在了他的臉上。
不趕緊把傷養好的話,他根本沒臉去見沈煙。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
陳映南愣了下,暗道著酒店人員辦事的速度真是快的撂下話筒,走過去拉開房門,隨後看到門外的沈煙,他瞳孔緊縮了下,連忙把門往前推。
沈煙凝神斂目,一掌拍在了門板上,強勁的力量擋住了門板,使陳映南無法將房門關合。
陳映南心跳如鼓的彆開頭,慌張用手擋住受傷的半邊臉,“你……你,怎麼,來了?”
“誰弄得?!”
“你先進來坐……”
沈煙倔脾氣上來了,衝上前用力的把陳映南遮掩麵頰的手拽了下去。
他鼻青臉腫的全貌映入了眼簾,沈煙喉嚨間哽塞了幾秒,“……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我走了。反正你也不想讓我多管閒事。”
聽著她賭氣的話,陳映南無奈歎了口氣,不再躲閃的正麵對她。
語氣溫和的解釋道:“我去找你的時候在酒店門口碰到了薄禦白,很早前我就看他不順眼了,今晚也算是出了場氣。你彆看我臉上這些嚇人,他傷的不比我輕,我專挑他內臟部位和穴位揍的……”
她在聽到薄禦白的名字時,眼神向旁邊遊移了幾分。
很細微的小表情被他給捕捉到了。
她對薄禦白這個人還是敏感,陳映南眸色深了深,繼而伸手把她摟入懷中,吻了下她的發頂,聲音低沉:“一點小事,彆放在心上。”
怎麼能不放在心上,沈煙覺得要愧疚死了!
細數陳映南受過的傷,幾乎全是她帶給他的,要是他不認識她的話,他會一直被他家裡人保護的很好。是她,總給他帶去一些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