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南,你做什麼,我隻是想和晗晗打聲招呼,你讓我下去,陳映南!”
沈煙拍了拍車窗,用力扯著門把手,陳映南背抵著車門,任她怎麼打都打不開。
薄禦白單手抱著女兒走過來,聽著車裡“嘭嘭嘭”地拍擊聲,他狹長的黑眸透出銳利的光,“陳總,她貌似不太想和你走。”
陳映南神色淡然,“我的家事,不勞薄總費心。”
薄禦白嗤了聲:“你也好意思。在外麵跟彆的女人滾床單的時候怎麼沒想想你還有家?哦,對,你們已經在走離婚的流程了,有新歡也屬於正常操作。”
陳映南清明的眼神逐漸混沌,像蟄伏許久的毒蜂露出了犀利的尾針,“薄禦白,我和沈煙一天沒有離婚,她就一天還是我的妻子。
“我出沒出軌我會和沈煙解釋,對你,我隻想說,掌管著整個夜城經濟,鼎鼎大名的薄總,對外傳出去勾引有夫之婦,企圖上位當男小三,對你的名聲,怕是不太好聽。”
薄禦白眼梢上挑,“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我想陳總你比我更懂。”
他在暗諷陳映南如今夾在沈煙和父母中間的處境。
陳映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頃刻捏緊了拳頭,“我早就該想明白,你的失憶是裝的!薄禦白,你說,要不要我把沈煙拉下來,讓她看看你的真麵目?”
“……”
薄禦白身上的威壓如洪水般傾湧出來,深邃眼底攢動著火焰,不過很快,他目光冷凝住,硬是把火氣給壓了下去。
孩子還在場,不能因為大人的事情,嚇壞了孩子。
陳映南也沒有堅持著此時戳穿薄禦白,轉身上了車,載著沈煙消失在了薄禦白的視線範圍。
“爹地,陳爸爸帶著媽媽去哪裡了啊?”陳晗手指抵著額角,困頓的歪頭,“媽媽她不和我們去吃炸雞了嗎?”
還有,她剛才聽了倆個爸爸說了什麼離婚……
媽媽要和陳爸爸離婚了?
那是不是離完婚,媽媽就可以和她還有爸爸永遠的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陳爸爸都把她送走了,為什麼還要和媽媽離婚?
唔,大人的事情好複雜。
薄禦白彎身把陳晗放在了地上,冷聲說,“小彧,你帶著晗晗先去車裡待著。”
司空彧點了點頭,牽著陳晗離開了。
京九見狀,上前道:“老板,要派人去追陳映南的車嗎?”
薄禦白扯下口罩,點了根煙,深色莫測的道:“讓人跟著,彆讓沈煙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