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
模棱兩可的話令她心生煩躁。
薄禦白笑了下:“你不知道是誰送的,那你收到的第一瞬間希望是誰送的,我?陳映南?還是段風?”
沈煙此刻像是個正在充氣的氣球,薄禦白就是那個打氣筒,不斷的給她灌氣,使她在爆炸的邊緣徘徊。
沈煙緊抿唇瓣,隱忍不發。
薄禦白前傾身子,深邃的眼眸含著情意及期盼,直勾勾的看著她,循循善誘,“煙煙,你希望是我送的對吧?我和陳映南,段風他們相比,其實我是會讓你最沒有心理壓力的那一個,是不是?”
“……”
沈煙想反駁不是,可她張不開這嘴。
因為事實就是如薄禦白所說,這花是他送的比是陳映南或者段風送的更讓她覺得輕鬆。
“薄禦白,你夠了。”沈煙板著臉,指了指門口,“出去!”
“同樣是離婚,同樣是前夫,但你對我就是比麵對陳映南的時候要輕鬆,要無所顧慮,煙煙,你為什麼不肯承認我在你心裡……”
“我叫你出去!”
沈煙疾言厲色的大喝。
鼠標從她手中飛出去,砸在了薄禦白的耳朵上,落在了推門進來的助理腳邊。
助理被嚇得人傻了幾秒。
沈煙懊惱的縮回手,把失控的情緒穩定了下來,開口問道:“什麼事?”
助理慢半拍的上前,把懷裡的東西遞過去,“沈總,有您的花。”
沈煙:“……”
這一束,明顯比桌子上的一束小很多。包裝也就是傳統的包裝。
沈煙站起身子,單臂摟過,“謝謝。”
助理拘謹的扯了扯衣擺,“不客氣,那沈總我先出去了!”
沈煙從掛著露水的玫瑰中間拿出一張卡片,上麵寫著:
很抱歉,給你這幾天造成了是心情上的不佳,熱搜已經全都撤下去了,望開心。
沈煙無聲歎了口氣,兩束花,懷裡的是陳映南送的,那桌子上的必定就是眼前的男人送的了。
她把陳映南送的回身放在了書櫃上,把薄禦白送的放在了是辦公桌旁邊的地上,剛剛放下,就聽男人不悅的道:“憑什麼我的在地上?”
沈煙腰還沒直起來,聞言她把剛放下的花束捧起來,薄禦白見此剛要勾唇角,就聽“咚”地一聲。
花不在地上,在垃圾桶裡了。
薄禦白:“……”
沈煙:“可以了吧?”
薄禦白看了看花,又看了看沈煙,說:“剛剛,它在地上待著也挺好。”
“間接性在地上,也屬於在地上。”沈煙揚眉,好聲好氣的道,“薄總,請你離開,我要工作了。”
薄禦白欲言又止,依依不舍的往門外走。
之後沒走幾步,他就撿起鼠標,折回辦公桌後麵,道,“沈總,你這件衣服都一周沒換了吧?我覺得陳映南與其送你花,不如送你點錢花來花的要更實際。”
聞言,沈煙麵色陰沉,當即的就要把剛接到手的鼠標又扔出去。
不過在她有動作之際,男人已經識相的走了。
四下無人,沈煙扯起衣領嗅了嗅。
一周沒換又怎麼了,這不是沒味嗎?
不過這個月工資怎麼還不發?
沈煙愁容的拿出手機,看了下日曆,工資一般是每周的第二個星期四發,不趕巧了,這月第一天是星期一。
有的熬了……
不過還好,她住的地方不用愁。
誰料,她下班回家,正好趕上物業小哥在往她門上貼欠費的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