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禦白從廚房端了一盤冒著熱氣的蝦仁雞蛋羹放在桌子上,抬頭看了眼玄關處的她,說,“去洗手。”
“……”
不知道是不是剛出院的緣故,男人的身上帶著一絲絲柔弱的歲月靜好感。
他把白色的襯衫紮進了黑色西褲裡,側身拉開凳子的時候他的身材比例好到讓女人自慚形穢。
薄禦白坐下後,把挽到肘彎的襯衫放了下來,之後拿起桌子上的鑽石袖扣,以及腕表一一戴上。
沈煙看著他在家庭煮夫和社會精英之間無縫切換,欲言又止的去公共衛生間洗了個手,回來在他對麵坐下。
薄禦白用筷子示意了下,道:“隨便吃,彆客氣。”
沈煙捧著飯碗,對著麵前的菜,無從下手。
每一樣都是她愛吃的,每一樣還都是色香味俱全。
沈煙的心裡很怪。
是那種形容不出來的怪。
薄禦白咬了口排骨,閒聊著開口道,“昨天晚上段風給我打電話,說翁意鳴來申城了,我想讓你回來,就出此了下策。
“火勢對周圍鄰居沒造成影響,你的房子,我也給你重裝好了,你等下可以檢查,有哪裡不妥我出錢再給你弄。”
沈煙嘴角抽了抽:“……你倒是坦誠。”讓她有火都沒地方發了!!
薄禦白:“那我總不能以後都點外賣。既然廚藝總有被暴露的一刻,不如直接跟你說清楚,免得你自己猜。”
沈煙:“……”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默默的夾了塊竹筍吃。
薄禦白暗中觀察著她的表情,她沒有翻臉,也沒有明顯的怒意,低垂眉眼安靜吃東西的樣子可人的很,突然,他注意到什麼,眸色一冷,“你受傷了?”
男人的氣場從零上降到零下。
沈煙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的用拇指碰了碰脖子上的一道紅凜子,慢半拍的道:“哦……那個大媽扯我衣服,被衣領上的拉鏈劃了下。”
聞言,薄禦白放下碗筷,拿起手機打電話。
沈煙不解的問:“你做什麼?”
薄禦白義正嚴詞的道:“扣她工資。”
沈煙:“……”
這是也承認了,她早上碰到的那些奇葩事也全都是他安排的了?
“哎……”沈煙伸手阻攔,不自在的道,“彆,彆了吧……”主要她當時罵大媽罵的賊難聽!
薄禦白不為所動。
沈煙:“我想和你先聊聊安晴和她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