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張開手臂,抵住門框,不容商量的回了兩個字:“不行!”
薄禦白誠懇解釋:“我不是心懷不軌。是我臥室剛刷的那個牆漆味道太大了,我開窗戶都沒有用,完全散不儘。”
沈煙:“客廳不能睡嗎?”
薄禦白:“客廳挨著廚房,也有味道。”
沈煙抿著唇,東看看,西看看,有了主意的道:“那你去睡我書房。”
男人倒是好說話,“也行。”
書房不大,二十五平方米左右,歐式的裝修,書櫃是很厚實造型複雜的香樟木,占地麵積為兩個牆麵。
這個環境辦公的話很有氛圍感,但是睡人的話就顯得無處可容身。
在沈煙盤算著讓男人哪裡躺下的時候,薄禦白提議道:“要不你把你桌子往床邊推一推?”
沈煙擼起袖子手抵著桌邊,兩腳蹬地的用力,結果辦公桌隻是象征性的移了幾厘米。
“不行,我弄不動,你自己來。”
“我腹部有傷。”
“……”
“你不信?”薄禦白一手拿著被子,一手拿著枕頭,張開懷抱,眼睛往下示意了下,“你不信你可以撩開我衣服,自己看看真假。”
“……”
他從小島上撿回來一條命時確實是腹部受傷了,不過這都多久了,早就應該無礙了。
要說是因為廚房爆炸傷到的,她可不信,自己點的火,怎麼能讓自己傷到。
沈煙抱著揭穿他的心理,淡定上前,“你要是騙我,今晚你就給我出去流落街……啊!”
她的手指剛把男人的衣擺從褲腰裡麵勾出來,人就被他摟著腰抱了起來。
“騙你的,沒受傷。”
“薄禦白你——”沈煙雙手扣著他肩膀,胸口上下起伏著咬牙道,“放我下去!”
“這地方太小了,我好歹也是花錢住進來的,不能這麼委屈我。並且我不睡你的床,就是打地鋪。俗話說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我還怕你占我便宜呢!”
“……”
沈煙臉頰漲紅,氣的渾身都哆嗦。
他怎麼這麼會倒打一耙?
誰如狼似虎了!
沈煙泄憤的拍了兩下他的肩膀,然而還沒等再用力,男人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她在柔軟的床墊上彈了幾下,撐起身子的時候就見薄禦白蹲在落地窗前鋪自己的被子,距離和她拉的特彆遠不說,他還拿了幾個擺件設置了路障,生怕她等他睡著了去吃他豆腐。
沈煙:“……”
總算是理解了那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薄禦白坐在鋪好的床上,看著她道,“看你一臉失望的表情,要不……”
他修長的手,勾開領口的一顆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鎖骨,什麼也沒說,但是眼神逐漸曖昧。
像隻要吸人精氣的男狐狸。
沈煙拿起旁邊的一個兔子玩偶,朝著他臉砸過去,“薄禦白,遮一下你的狐狸尾巴吧!”
這句話,可謂是一語雙關。
既有讓他停止發騷的意思,也有讓他停止耍心眼往她身邊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