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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禦白回到屋內,鎖好房門後,他將睡在沙發上的沈煙公主抱進了臥室。
落地燈開著,司空彧很自覺的睡在地上。
但不知怎麼的陳晗也睡在了那裡。
她還和司空彧蓋著一床被子,彼此額頭抵著額頭的互相抱著。
司空彧雖然才十歲還沒長開,但臉龐的輪廓已經有了棱角,更幾乎是在他的眉宇間找不到一絲的稚氣。
陳晗不同,她小小一隻的縮在司空彧的懷裡,臉頰上的嬰兒肥紅撲撲的,妥妥的奶團子樣。
這樣的一幕,要是讓旁人看了,肯定都會忍不住的拿出手機,記錄下倆孩子如此有愛的畫麵。
然而薄禦白這個當老父親的可沒心情拍照。
他陰著臉,強忍著一腳把司空彧踹飛的衝動,越過他們走到床邊放下沈煙。
給她脫了鞋襪,蓋好被子後方才帶著不爽的去分開了睡在一起的倆孩子。
薄禦白把陳晗放到沈煙的左邊,隨後放下帷幔,支著額角側身躺在了沈煙右側。
看著她們母女的睡顏,他鎖起來的眉頭逐漸舒展開,過去是很糟糕,但他相信未來,他和沈煙之間一定會變好的!
……
第二天,沈煙宿醉醒來,身體酸軟,腦子昏沉,嗓子裡還乾的冒煙。
沈煙難受的掀開被子,想要去找水喝,她扶著床頭櫃,欲要起身之際,餘光掃到了手邊的保溫杯,她怔然的拿過被子,擰開蓋子,裡麵的水還帶著熱氣,不過不燙,是溫熱的。
沈煙連喝了幾口,腦袋逐漸恢複了清明,然後便有些記憶,以幻燈片的形式悠蕩在了她腦海中——
“你剛說我要懲罰,懲罰你就好了,彆跟自己過不去。這話細想想還挺有道理的。”
“薄禦白,車裡太悶了,我不想坐車,你背我回去吧。”
“薄禦白,我們玩過家家吧,你現在是我爸爸,我要睡覺,你給我唱首兒歌聽。”
“叫什麼煙煙,誰是煙煙了,你應該叫我姐姐!我是姐姐你知道嗎?來,叫一聲給我聽聽。”
“我想吃那個地瓜,哥哥,你帶我去買。哥哥哥哥……”
“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
回憶到此處,沈煙不忍在麵對昨晚一切,炸了毛的又是跺腳又是拍腦門,嘴裡止不住的“哎呀”著。
昨天晚上她都胡言亂語了些什麼玩意!
“哎呀!”
“哎呀!”
越想越羞恥,越想越懊惱。
沈煙抱著腦袋從床邊滑坐在地上,臉漲的不僅是發紅,還發疼。
薄禦白過來叫沈煙吃飯,怕她還睡著就沒敲門,輕手輕腳的靠近,撩起帷幕——
“……煙煙?”她抱著腿,頭埋在膝蓋裡,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能看到她身子一抖一抖的,像是哭了。
薄禦白心裡咯噔了下,忙在她麵前蹲下,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