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重重的歎了口氣,難色道:“恐怕,薄總的情況堅持不到天亮了。”
池硯舟如被雷劈了一樣僵住,黎自初急了,衝上前一把揪住醫生的衣領,“我告訴你,他要是有什麼事,你們醫院就彆開了,不管用什麼辦法,給我穩住他的命!聽到沒!”
醫生有被黎自初嚇到的點點頭,“我這就去召集院內其他主任開會,商量治療方法。”
黎自初甩開人,“給你們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我要結果!”
池硯舟看著情緒不是一般激動的黎自初,說:“黎總,你帶著律師們先回去,醫院這邊暫時不需要這麼多人守著。”
黎自初:“趕我?”
池硯舟沒說話。
黎自初揚了揚下巴,“在薄總的情況沒有穩定下來之前,我是不會走的,池總你也少用命令語氣和我說話,你還管不到我頭上。”
話落,她隨著被護士推出來的薄禦白轉去了病房。
池硯舟皺著眉頭跟上去。
沈煙到的時候醫院薄禦白住的一層樓被保鏢守住了,要不是池硯舟過來接她,她電梯都上不去。
沈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池硯舟嘖了聲,說:“黎自初那個女人自作主張把禦白病房門口守死了,除了她自己,其餘的人誰也不讓進,我要不是此時沒心情跟她一般見識,我真……”
“不是,”沈煙打斷道,“我是說,薄禦白他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池硯舟頓了頓:“啊……是許蓮她來找禦白說話,誰也沒想到她能做出用塗了毒藥的刀捅自己兒子的事。”
沈煙來時候有多六神無主,此刻就有多從容不迫,她說:“中的什麼毒弄清楚了嗎?”
“還沒有,醫生現在給禦白用了其他藥,能暫緩毒性,醫療組正在提取匕首上的毒藥成分,但如果天亮之前不能……”
池硯舟沒繼續說,沈煙了然於心的沉了口氣,她在病房門口駐足,一個保鏢攔住她,一個保鏢進去通知。
很快的黎自初手裡拿著條濕毛巾出來,明知故問的說:“沈小姐,稀客啊,你來做什麼?”
沈煙眸色光微斂,漠然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