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禦白一點脾氣都沒有的用頭抵在她的肩窩，悶聲道，“我不想離開你。”
沈煙莫名其妙的道，“我又沒有趕你。”
男人沒說話，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像是生怕以後再也抱不到了一樣。
沈煙呼吸有些不暢，稍微扭動了下身子，睨著他的後腦勺，輕聲道，“你今天跟醫生見麵都談了什麼？他們怎麼說？”
男人的腦袋蹭著她的修長的頸項，稍稍抬起頭，回道，“有兩個方案，一個是等乖乖情況再惡化一些，再進行手術。一個是近期就手術。乖乖現在的身體條件，符合手術的標準，就是……醫生說乖乖現在年齡太小，最好是能不手術就不手術。”
沈煙把吹風機關掉，正色的道，“術後的並發症很嚴重嗎？”
“在可控範圍。就是如果乖乖運氣不好，長大後可能還要進行二次換心，當然這是最糟糕的情況，其他的情況就是乖乖連跑步都不行。要泡在藥罐子裡長大了。”
沈煙：“……”
薄禦白知道沈煙在權衡，不過他沒先聽她的意見，而是先直起身子，托起她的臉頰，說了自己的想法，“現在手術的話，手術成功率還是很高的，有百分之七十左右。如果等，乖乖下一次身體不舒服，稍微不能及時的送去治療，就有生命危險。”
“所以我想給乖乖安排近期的手術。”
沈煙抿了下唇，道：“你讓我再想想吧。”
手術的並發症隻是一個概率的問題，是不可控的，無論是現在手術，還是之後惡化了手術，其實都要麵對這個問題，但是……
沈煙還是怕。
現在乖乖看起來挺健康的，跟朋友們能一起上課，有說有笑。
萬一手術完……
情況比現在糟糕了怎麼辦？
乖乖再也沒有辦法享受現在這樣的快樂，每天都要活的比現在還拘束。
“煙煙，相信我，事情不會變得那麼糟糕的。”薄禦白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吻她的額頭，“往好的地方想，要是乖乖手術完，沒有並發症，那她就是個正常，健康的孩子了。想怎麼撒歡的玩都可以了。不用再小心翼翼，連跑幾步都要擔心會不會突發心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