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人高馬大的,死不了,您多慮了。”
杜雲溪自我安慰,小心翼翼的取出幾根掉落的狼毫,思緒片刻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下彎彎扭扭的字,時而咬著筆頭思考,突然靈機一動,眉開眼笑,奮力寫著。
張氏瞪了她一眼,這時杜宇穿著蓑衣趕了回來,張氏急忙為他將身上的蓑衣脫下,焦急詢問:“她爹,咋樣了,可找到憨憨了?”
隻見杜宇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熱茶大口喝著,歇了歇,說道:“我在山上找了一圈,發現在一棵大樹下有一頭野豬,好家夥那野豬身上被捅了十幾刀,腸子都出來了,後來我又找了村子裡幾名壯漢一塊上山搜索,彆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瞧見。”
一聽這話,張氏拍著腿聲淚俱下:“這可怎麼辦啊,憨憨怕是遇上了歹人了,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咱們家如何對得起憨憨啊……”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一張紙落在窗口。
杜宇眉頭一蹙,再看到黑影的一刹那衝了出去,院中除了大雨打在瓦礫聲,再無任何聲響,那一道黑影也消失不見。
“她爹,可是憨憨?”
張氏緊張的望著他陰沉沉的臉龐,滿腦子都是憨憨。
“興許是我看錯了,”杜宇來到窗口將那一張被雨水打濕的紙張拿了起來,略略掃了一眼,遞給杜雲溪,“雲溪,給你的,你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咋用這種法子傳信。”
給她的?
帶著詫異,杜雲溪接過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