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翌陽郡主調侃,蕭寒墨不卑不亢回應。
蕭寒墨難得一見的乖巧識趣,攙扶著她坐下,深沉如墨的眸子裡帶著一抹笑意:“我父王那是在調侃侄兒不務正業,現在好了,連姑姑也這麼說,讓侄兒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輩子不敢出來見人了。”
“你這小嘴倒是比寒齊還要厲害,快些坐吧,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難事想到姑姑這兒討個好處?”翌陽郡主粲然一笑,對他出奇的好。
這些年蕭寒墨並沒有什麼建樹,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位紈絝之輩。
也因為他懶得出門懶得交涉,平日裡各大府上舉辦的宴席也少去,翌陽郡主與他見麵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倒是讓蕭寒齊鑽了空子。
蕭寒墨笑著從盒子裡取出一隻用整塊和田玉雕刻而成的如意,和一盒上等胭脂水粉,呈現在她麵前:“姑姑,這是侄兒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的,特來孝敬姑姑,順帶有一件事情煩請姑姑幫幫忙。”
翌陽郡主將胭脂拿了起來,聞了聞,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眼彎彎:“你倒是有心了,說吧,什麼事?”
“是因為二弟的事,姑姑有所不知,二弟近來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昨天晚上引賊人入府製造混亂不說,還與那白一旦暗通曲款,接受了白一旦的莊園、田產,父王知道這些事情以後很是憤怒,可他畢竟是侄兒兄弟,侄兒想,這些事情能否稍微的降低一些影響。”
蕭寒墨頓了頓,語重心長的說道:“另外就是在白一旦府中查出一顆無名頭顱,據白家小姐白芙兒交代與慎刑司查出的一些情況來看,這死者與二弟脫不開乾係,身為人兄,侄兒在得知此事以後心神不定,束手無策,又不敢告知父王,這才來求姑姑幫忙。”
一旁的衛十一聽到自家主子說出這一番話,差點笑出聲。
沒想到桀驁不馴,威風八麵的晉王府世子殿下,居然還有向人低頭的一幕。
那言語,那表情,簡直太世俗。
與平日裡嚴肅的蕭寒墨大有不同。
翌陽郡主睨了一眼他,不露聲色的說道:“看來侄兒對於白一旦的案子頗為了解啊。”
“二弟在外頭散布侄兒與婢女私奔的消息,敗壞侄兒名聲,侄兒本想著查一查他在外頭的莊園、田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扳回一城,可沒想到這一查居然還牽扯出這麼多事情,”蕭寒墨眸子一沉,微微搖了搖頭,“二弟他為了一個女子,讓白一旦對女子痛下殺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女子?
翌陽郡主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你又是如何知道那死者是一名女子?”
“姑姑有所不知,二弟生性風流,與多名煙花柳巷女子有往來,慎刑司劉大人查出醉青樓中有一名與二弟交好的女子失蹤,時間也對的上,那死者不就是那名女子,”蕭寒墨起身垂手侍立,“姑姑,若是父王知道這些事情必定會嚴懲二弟,搞不好還會將二弟除宗譜,侄兒於心不忍,懇請姑姑出手幫忙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