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契拿起桌上的曲子,將上麵的詩詞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澎湃激昂起起伏伏,久久不能停歇。
當天晚上。
趙契喝的爛醉回到家中。
隻見他看著家中滿牆兵刃,不能釋懷,拿起一把大刀,滿眼惆悵,拿著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就像是在嗬護心肝寶貝,取出兵刃,上麵一道道缺口,好像將他再一次帶回了那一個殺聲不斷,吹角連營的戰場之上。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多少兄弟死於戰場上,又有多少人從戰場上回來身上或多或少掛彩。
一位老家人端著醒酒湯走了過來,輕輕的放在他的手邊,唉生歎氣道:“將軍,自從您打戰場上回來以後,每天晚上都是喝的大醉,長此下去怕是要有傷身體啊。”
“李老叔,你在我身邊時間最長,是不是也覺得我變了?”趙契感慨不已,手指觸碰著那一道道缺口,竟是有些哽咽。
“將軍沒變,是這世道變了。”
老家人垂手侍立一旁,看著他傷感,也是於心不忍:“當初將軍在從軍入伍的時候,便是壯誌酬酬,不建功立業誓不還鄉,這十多年來將軍一路爬摸滾打,如今已經是貴為朝廷二品封疆大吏,功勞顯著,隻是老奴看得出來,將軍沒有一開始到江南時的喜悅了。”
麵對誘惑,何人能夠始終保持本心。
趙契苦笑道:“到底還是本將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