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江昭的臉不那麼紅再出去罷,不然彆人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呢。”
你沒有嗎?江昭的臉更紅了,索性爬起來走到窗邊吹冷風。
兵荒馬亂,江昭再也無處可逃。
翠蠟欄最裡間的沈齊驚愕地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子,“汪如晦來了?他一個太監,他過來乾什麼?”
麵前的人彈一彈自己右耳耳環擺出一個更加閒適的姿態,“你們是不是被他發現了?”
沈齊一雙鹿眼睜得更大,“怎麼可能!”
“告訴你們可汗,多小心些,我瞧著汪如晦知道的不少。”
“嗯”,沈齊點點頭,“我爹就快回來了,一會子你跟他說吧。”
“行。”
“欸你一個男的你怎麼總戴這個”,沈齊正在看對方的耳環。
“難道不好看嗎?”麵前的人又撥弄了幾下自己的耳朵。
沈齊表情一言難儘,“好看,好看。”
江昭和汪如晦再退出翠蠟欄的時候已經接近亥時,江昭一直在默默觀察汪如晦神情,第三次瞟到對方忍不住翹起的嘴角以後她終於決定開腔,“督主今天到底遇著什麼喜事了?”
汪如晦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不錯,晚上表現得更加明顯而已,她並不覺得是因為她。
汪如晦微微轉頭語氣幽幽,“小江昭怎麼明知故問呢。” 江昭噎了一句後接話,“聽說權臣都是喜怒不於形色,心
事不讓人知?督主還是穩重點好,活得長。”
“不行,那樣小江昭怎麼能知道本督心裡有你呢”,汪如晦繼續笑眯眯地轉頭看江昭。
這是還來勁了?“我這樣聰慧,自然能知道的”,江昭也抬頭與他對視,笑得一臉虛偽。
汪如晦最見不得她這種表情,於是伸手給她頭上輕輕一敲,“最近和紀振邦學得愈發油嘴滑舌了。”
與此同時遠在家中的紀振邦打了個噴嚏,“這是誰想我了嗎,嘿嘿嘿嘿。”
其實夜風呼嘯,砸在江昭臉上宛如刀割,但她一顆心被洶湧暖流包裹,一路下沉墮進在劫難逃。
今年是個嚴冬,大雪紛飛,鄴京已被一片白籠罩,今日小年,江昭抱著暖爐站在窗邊看淅淅簌簌的雪落下來,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著它在自己手中融化,忽地見汪如晦推門從院外進來。
“你在京裡可還有什麼相識的人嗎”,汪如晦已將她房間當作自家,坐得閒適自如,“除了段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