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一定努力練。”
這其實也不能怪她，她已經很努力了，但內力就是進步龜速，不過她還是順著汪如晦的話往下說，誰讓他是督主呢，
“督主，我們去兌燈謎的獎勵好不好？我猜了八個，應當能拿第一的。”
她從胸前拿出剛塞進去的那一遝字謎。
麵前的小姑娘笑意盈盈，融了周遭冰雪，汪如晦隻好點頭同意。
街上的人群已被剛才的混亂驅散了不少，地上躺著十幾個黑衣人的屍體，看傷皆是被汪如晦一招斃命，還密密鋪了一層斷箭。
江昭行至兌獎處，拿出猜的好的八個迷麵索要獎賞，對方十分驚訝，剛剛這麼亂怎麼還會有人來猜謎？但小姑娘的確猜得最多，這人便拿出一個精致的宮燈給她。
原來獎勵是一個宮燈，江昭有些失望，這東西……汪如晦屋裡恐怕能找出一籮筐更好的，不過還是笑著接下來道了聲謝。
轉頭對身旁的人說，“這個太普通了，有些拿不出手，以後送督主個更好的。”
汪如晦卻將宮燈接過來提著，“小江昭給的東西就是最好的，這個我要了，你剛許下以後要給的那個我也記下了。”
這人如何這般的不要臉？江昭點點頭答應他，心中想著管他呢誰知道以後是哪個以後。
汪如晦回頭看了她一眼，“我們去放花燈。”
“督主想許願？”
江昭對一切祈福的東西都不感興趣，這有什麼用？有用母親怎麼會死？
“嗯。”
話一出口便知與眼前小姑娘比起來自己已經老了，她才十七歲，尚有濃濃銳氣未來得及收斂，依然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魄力，還沒來得及體會更多“隻餘閉眼祈禱一條路”的時刻，不過他寧願她永遠如此，
“你不想去？”
“我以前從來沒有去過啦，不過今天可以試試。”江昭順著對方的話說，靈不靈又有什麼關係，她隻想汪如晦開心。
“好。”
許是鄴京還不夠北，灑浼河四季不凍，此刻河上漂了許許多多盞蓮花燈，場麵壯觀，江昭愣愣地看著河麵，人們原有這麼多未竟願望，從前是她不解風情。
買了兩盞蓮花燈，江昭在河邊蹲下將燈放進水裡，默默在心中念道
“我知是奢望，但我仍企盼一份純粹愛意。”
其他的都可以自己掙，但愛不行，愛要靠命給。江昭將花燈放開任它隨河而下。
回頭看身側的汪如晦，他也輕輕將燈往前推了一把，起身說，“好了。”
“希望督主和我的願望都可以靈驗。”
江昭立在岸邊殘雪中笑著仰起頭看他，身上還裹著他的黑色鶴氅。
所謂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