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晦在背後冷笑一聲,
“不然呢?不然就你這牙尖嘴利的樣子,也能活到今天?”
又一停頓,柔聲念出一句,“你不就是仗著本督肯慣你,才這樣胡作非為。”
雖然從小到大江昭都被誇讚伶牙俐齒,但她現在仍然甘拜下風。
汪如晦將她轉過來扣在門上,她依然不敢抬頭,臉紅到耳根。麵前的人大言不慚,逼得她無處可退。
“督主……不然咱們先回去?這兒畢竟是皇宮”,總算找出一句能說的。
“不要,今兒不把話說明白,你哪也彆想去”,汪如晦將她的頭掰過來對上他的眼睛,他笑得一臉挑釁,一定要她完完整整講出四個字。
“那……那我也喜歡督主呢”,她聲音有些發虛,說到最後隻有自己能聽清。
“大聲些,聽不見”,汪如晦微微挑眉,欣賞她無處躲藏窘迫。
“我說我喜歡督主。”
索性豁出去了,管他呢。
“好”,他伸手拂過她的臉頰,將手探至她腦後朝自己扣過來,與上一次不同,這次是江昭自願,她依然笨拙,卻不再退縮。
悠長一吻結束,汪如晦繼續低下頭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往下,落下細密的吻,一隻手扯開她的衣衫,咬了她肩窩一口。
“督主好愛咬人,像小狗一樣。”
終於找回聲音,說出口又覺得後悔,他從小到大不知多少人用這個字辱他,她不應該……
他卻未惱,繼續吮吸她細嫩皮膚在她肩上留下自己痕跡,“誰讓榕兒這樣難懂,弄得本督傷心,今天定要報複回來的。”
她難懂嗎?她從不覺得。但此刻的汪如晦真的好柔軟,柔軟得她不忍心分辯。
“好好,從前都算我錯,督主你先起來,一會子再有人過來了。”
“怕什麼,有我在這裡,來便來。”
他還是直起身體,捧著她的臉細細摩挲,江昭將自己的衣服拉起來,“可我不想被人看到。”
“嗯,也好,左不過這裡沒有床,不方便,咱們回去。”
方便什麼?江昭一臉愕然對上汪如晦深入眼底笑意。
但汪如晦已經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她跟在後麵想現在是否夢中。
月色正好,兩人在宮中小路行走,像極了一對情人晚間漫步。
風吹得江昭有些清醒過來,“督主……我綁了個宮女來著,我得去將她放了”,艱難開口,她不想破壞此時氣氛。
“我已讓行洲叫人去做了,你專心一些。”
他回頭看她。
她該專心什麼?和他在一起嗎?
“好呢。”
她也不知該如何,一種突如其來的茫然無措環繞著她,許是從前未有感情體驗,不知兩人該如何相處。
又咳嗽起來,胸口血氣翻騰,他下手還真是不輕,汪如晦轉過來扶住她,給她輸些內力療傷,
“小榕兒怎能拿我送你的劍捅我,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又說,“今日都是我不好,不怪榕兒 ,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