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其璨表情很傷心,“我是那種人嗎,我這麼憐香惜玉,要不是她實在可疑,我也不會查她啊。”
汪如晦挑挑眉,“這事兒,該歸林同越管,你一個管軍隊的,嗆人家行?”林同越是奉州按查使司。
“你以為我想管啊,我懷疑秦湄背後就是林同越。”
“嗯,林同越以前本來就是李乾銘的人吧,殘雲門最近又和李長鐸攪在一起,估計李乾銘的舊部,沒被拿住把柄的,都投靠李長鐸了吧。”
賈其璨恍然大悟,把手墊在頸後,“這麼說就對了,我說為什麼殘雲門總能先我一步人去樓空,原來是韋靜嘉透的風。”
江昭疑惑地問一句,“韋靜嘉是誰?”
“我夫人”,賈其璨笑眯眯地轉頭看江昭,“韋文硯的女兒。”
江昭很驚訝,她知道韋文硯,兵部尚書,李長鐸母家就姓韋,韋文硯雖然不是李長鐸親舅舅,但仍然和李長鐸關係密切,“賈都使竟然已經娶親了”,難怪賈其璨不帶汪如晦進都使府,原來家裡有人盯著。
“他娶親快有十年了,就是一直行跡浪蕩,有家不回”,汪如晦不懷好意地給江昭解釋。
“我不喜歡她,皇帝賜的婚”,賈其璨趕忙補充一句。
“這不對啊,為什麼皇上會賜這種婚……”大臣之間賜婚本就不尋常,汪如晦擺明和李長鐸有仇,賈其璨既然是汪如晦的人,被賜一個對家的女兒來娶怎麼看都不正常。
賈其璨往後靠上座椅背,悠哉遊哉晃悠,“李琅鈺不放心我咯,怕我造反,所以找了個和賈家有仇的韋家人讓我娶,還讓林同越蹲在奉州看著我。”
江昭聽得雲裡霧裡,雖然對武將不放心很正常,但這種亂點鴛鴦譜仍然過分,怎麼看都未免有點逼人反的意思,但她對賈家和安遠侯所知甚少,一時不明白這其中曲折。
汪如晦點點頭,“你想怎麼做。”
“首先,既然時候到了,我得想辦法名正言順把韋靜嘉給休了,要她自己也心服口服,不能讓皇帝那邊起疑,其次,要把奉州城裡殘雲門的人一鍋端掉。”
江昭挑眉,什麼時候到了?
賈其璨眸光灼灼,“但林同越不能動,架空就行,時候沒到,他看著我那麼多年了,手段勢力我基本都清楚,如果換個人過來恐怕不行。”
“你和韋靜嘉沒有孩子,她已經犯了七出,為什麼休不掉?”
“我不碰她怎麼有孩子,這把她休了她爹不去皇帝麵前告狀?”
江昭聽得皺眉,插一句,“既然是指婚,她作為一個被犧牲掉一輩子的棋子,應該也想離開吧,世人對女子多非議,你們要不要商量著和離?直接休掉的話她恐怕……”
賈其璨笑笑,“美人兒真善良,但她不會同意和離,一方麵這是她的任務,另一方麵,她,喜,歡,我。”
江昭愕然,不再開口,汪如晦向賈其璨翻個白眼,“你但凡少拈點花惹點草,身上的事兒能少一半。”
“我能怎麼辦啊,我就站在那裡不動姑娘們就都往上撲啊”,賈其璨聳聳肩,用下巴示意江昭,“小晦,她聰不聰明啊,把她借給我幾天,讓韋靜嘉多犯幾條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