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側頭看一眼賈其璨不達眼底的笑意，摟住他的胳膊靠上去，扮好一個驕縱妾室，迎接麵前人群若有若無的餘光掃視。
賈其璨微微挑眉，低聲對江昭說，“這裡的熟麵孔幾乎有一半都是林同越的人，還有一半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沒有一個和我熟的。”
“哦？要不回？”
“不，看看他想乾什麼。”
賈其璨扶住江昭小心翼翼地踏上通往二樓的台階，迎麵撞上一位中年男子，欠身向賈其璨打招呼，
“賈都使。”
賈其璨也點點頭表示回禮，“林按查。”
原來這就是林同越，江昭露出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的人，對麵也向她看過來，“都使，這位是？”
賈其璨攬住江昭笑嗬嗬說一句，“新納的妾。”
林同越看一眼江昭肚子，“那提前恭喜都使了，到時候可要請我喝孩子的滿月酒。”
“自然。”
兩人上樓後，賈其璨看到自己親信蔣眠，略微放心一二，和林同越的弟弟林同超坐在一起玩牌，便在這張桌子前坐下來，向江昭介紹，
“這位是奉州僉事蔣眠，這是奉州參政林同超。”
江昭對兩人笑著點頭，狀似親昵附在賈其璨耳邊低語，“林同越怎麼這麼巧也在這裡。”
賈其璨衝桌上其他三人笑笑，低聲回答江昭，“韋靜嘉透的風，跟著我們來的，你斜後方桌上那兩個，樓梯邊那桌，都是盯我的，林同越盯我好幾年了，最近半年尤其。”
“你過得挺艱難啊。”
“心疼不。”
“不疼。”
賈其璨說話音量瞬間恢複正常，“盼盼，去給爺倒杯茶來，記得晾到五分熱，彆加枸杞。”
江昭用口型對賈其璨說，“算你狠”，而後順從起身去向夥計要茶葉。
桌上其他兩人開始和賈其璨說笑，“嫂子真漂亮。”
“還挺聽話的，對都使真好。”
賈其璨笑著點頭，“那當然”，伸手招呼夥計，“開牌了。”
江昭回來坐在賈其璨身邊的時候牌局已經進行了一半，江昭柔聲對賈其璨說，“爺手可夠臭的。”
賈其璨長臂一舒像在摟自己兄弟，把江昭的頭靠進自己脖子，小聲念叨，“少說風涼話，你看看出什麼？”
感受到對方跳動脈搏，江昭笑得很僵硬，“下一局吧，這局沒看到前麵的牌。”
“行。”
賈其璨這局輸得很慘，一張臉黑上加黑，江昭笑得直不起腰，“人說臉黑運不行居然是真的啊，哈哈哈哈哈。”
黑鍋底有點無奈，“我的姑奶奶，你到底行不行，不是說幫我把飯錢贏回來？”
“我行啊，看我的。”
江昭一手撐住頭靠在牌桌上，眼波迷離，輕輕點賈其璨手裡的一張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