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蠢,以為這樣都使會把我如何?最多訓斥兩句而已,走,過去看看。”
江昭加快步伐跑到賈其璨房門前叩門,邊哭邊加緊抹掉臉上厚厚的粉露出已經描畫好的假傷來,一個清晰的帶著戒指的掌印在她臉上浮現。
賈其璨出門扶起江昭的時候韋靜嘉也趕到了,江昭哭得很大聲,引來府裡下人紛紛側目,賈其璨把臉沉下來,扶著江昭進門,又對韋靜嘉說,“進來說。”
“妾身剛才去給夫人請安,沒想到夫人句句譏諷,妾身氣不過就爭辯了幾句,沒想到夫人打我,爺,你看看給妾身打的。”
屋子裡其他四個人都朝江昭的臉望過去,韋靜嘉盯住江昭臉上明顯過重的痕跡,這個小賤人居然是提前準備過的?
賈其璨臉色很不虞,轉頭看韋靜嘉,“你怎麼回事?氣量這麼小?她就算生下孩子來也是庶出,你有必要這樣?”
雖然是責怪,但韋靜嘉居然莫名被這句話安慰到,這時候鶯鶯怯生生地看一眼四周,而後飛快地把一隻手藏進身後,被眼尖的翡翠發現,翡翠一把上前拽住鶯鶯的右手,把她扯到賈其璨麵前,
“爺,剛才我們夫人根本就沒跟她動手,她臉上這印子是她的丫鬟打的,您看,我和夫人都沒帶戒指!”
韋靜嘉有一絲驚喜,也急忙說,“是啊爺,你看,她臉上這個印子和她丫鬟手上這戒指!一模一樣寬。”
江昭臉色驚惶,捂住嘴磕磕絆絆說不出話來,“爺,爺,她……夫人一定是把戒指摘了。”
“爺,您是知道的,我很少戴這個,就算戴也不會戴在這根指頭上,剛才是盼盼過來挑釁,不分青紅皂白就辱罵妾身,還讓她的丫鬟扇她來陷害妾身”,韋靜嘉看向江昭,目光如刀。
賈其璨又仔細看了眼江昭的臉,再看一眼鶯鶯的手,瞪江昭一眼,指著鶯鶯說,“這明明就是她打的,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陷害夫人?”
江昭隻顧慌慌張張流淚,“妾身沒有,妾身沒有啊。”
賈其璨很想提醒江昭一句,再哭該把臉上的妝哭花穿幫了,於是他抓緊時間露出為難神色問韋靜嘉,“這……雖然衝撞夫人,但盼盼到底懷著孩子的,夫人以為該如何處置?”
韋靜嘉在心裡暗暗罵江昭是蠢貨,臉上依然大度端莊,“盼盼年紀還小,不懂事些也是有的,要不讓她去祠堂閉門思過三天?”
賈其璨神色略有些為難,“三天?會不會太長了,畢竟還有孩子,關一天半算了,後日早晨就讓她出來吧。”
韋靜嘉咬了咬牙,“好,那就這樣吧。”
“嗯”,賈其璨招呼人來,“把她帶到祠堂去。”
江昭不情不願被推搡進祠堂,門關上還拔高嗓子尖利罵幾句,而後坐在蒲團上擺出一個放鬆姿勢,哭得她快累死了,鶯鶯打人還挺疼的。
這邊賈其璨安慰韋靜嘉幾句,她是明媒正娶的賈夫人,地位不會因為一個妾生下孩子而改變,希望兩個人可以和睦相處,一長串話結束後,賈其璨又補充一句,
“盼盼年紀小不懂事,你這次彆和她計較了,不然若真是犯了家法我也難做。”
前麵的話太讓人安心,最關鍵的一句被韋靜嘉當耳旁風漏掉,她點頭,“妾身明白。”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其他女人,就算長得沒有這位好也沒有孩子,賈其璨一樣寵得不差分毫,甚至對她們比對陳盼盼還要好些,那些女人折在她手裡,賈其璨不也沒把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