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晦擋在秦湄麵前執意不讓都使府拿人,“憑什麼賈家妾室失了孩子,要拿秦姑娘回去?還有沒有王法在?”
秦湄感動之餘和這位鐵骨錚錚的蘇公子一道被帶回都使府。
賈其璨讓自己的人守住江昭,和韋靜嘉一起出來見秦湄,賈其璨冷眼看向秦湄,“你的貓,怎麼會無緣無故撲到盼盼身上來?”
秦湄看見麵前這張俊朗又無情的臉,頓一頓才找回自己聲音,“我也不清楚,我的貓一直挺乖的,欣許是她嚇著我的貓了吧。”
賈其璨揮揮手招手下過來,“把秦姑娘帶到我書房去,其他人都不準進來。”
汪如晦搶先一步攔住賈其璨手下,“都使憑什麼動私刑審人?”
這時候韋靜嘉身邊的侍衛低頭附在韋靜嘉耳邊說,“前日祠堂裡就是這個聲音。”
想起剛才陳盼盼的眼神徘徊,韋靜嘉驀地抬頭盯住這位翩翩公子,“公子是?”
汪如晦笑一笑,“在下蘇辭。”
賈其璨轉頭輕蔑地掃汪如晦一眼,“動了,你能怎麼樣?”說著一揮手讓人把汪如晦架到一邊去,轉身進了書房。
賈其璨撥弄一把桌邊這盆蘭草,“跪下。”
秦湄冷冷盯住賈其璨,“憑什麼?”
賈其璨回過身來看秦湄,“憑我是奉天都指揮使,官高林同越半階,他見我都要行禮,何況你一個平民,所以你要跪,明不明白?”
沒等秦湄答話,賈其璨的兩個手下就過來壓住秦湄肩膀要她跪倒,賈其璨向前一步彎下腰盯住秦湄眼睛,“說,誰指使你害我的孩子?”
“都使怎麼血口噴人,隻不過是意外而已,談不上害不害。”
“郎中說盼盼身上有能引來貓的藥,衣服是韋靜嘉賜的,是不是韋靜嘉指使你?”郎中什麼也沒說,但江昭已經告訴過他。
秦湄愣了一瞬,搖頭否認,“不是,也許是姨娘用錯熏香。”
賈其璨蹲下來扣住秦湄後頸,緩聲開口,“你,或者韋靜嘉,誰做的?”
秦湄被賈其璨眼神嚇住,憤恨咬牙蹦出幾個帶著憎意的字,“都使這麼在意陳姨娘?”
賈其璨彎起嘴角,“是啊,我最喜歡盼盼”,頓一頓才說下半句,“她的孩子沒了,用你一條命來還,我仍嫌不夠。”
秦湄眼底快要瞪出些血絲來,她曾經為麵前這個人,這雙眼心醉萬分,她曾經真的有一瞬愛上他眼角桃花,為他泛起多年未動的春心。
隻不過她被李長鐸捏住家人無路可選,隻不過賈其璨對她說,“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秦湄緩聲開口,“是,是你夫人逼我,訓練那隻貓,來撲身上熏過那種味道的人,正如都使所言,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戲子,韋靜嘉是高門主母,想讓我死易如反掌,所以我不得不照做,求都使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