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點點頭,“好。“
“沈齊來了?“
“是呢,他什麼也不肯說,就讓我去見他爹。”
“你答應了?”
“嗯,他還無意中透露,兵部有他們的人。“
“哦?倒是有意思。”
江昭把沈齊的話複述一遍,皺起眉頭,“我更想知道,他們是如何策反朝中人的,烏桓那麼有錢?”
“許是捏住了什麼把柄呢。”
“能是什麼?”
“六王爺那些信至今下落不明。”
江昭驀地抬頭,“有道理,我見他爹得問問這事兒。”
“好。”
第二天晚上沈齊又翻進她的屋子來,他總是掐著點似的在她剛洗完臉以後進來。
“殿下,您現在就跟我出去見我爹吧,晚上隱蔽些。”
“走。”江昭提起裙擺就跟著沈齊飛掠出去,一路來了翠蠟欄——還真是跟汪如晦說得似住在這啊。
一個留著長苒的中年男子以右手按在左肩向江昭行禮,“公主殿下,微臣沈清晏,巔朝最後一個鎮國將軍沈韜之子。”
“沈伯伯不必多禮。”江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眼前的男子與她一樣,一看就不是漢人,但沈齊卻不同,應當是沈齊長得更像母親的緣故。
“聽齊兒說公主殿下願意與我們合作?”
“是呢沈伯伯,我也對咱們巔朝的榮光很是向往。”江昭眼神中露出期待。
於是沈清晏給江昭講述了西夏皇宮的事,雖然她都已經在汪如晦那裡聽過,但她還是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原來……母親竟然留下了這樣一筆財富,真是不可思議。“
“這麼說你母親的確有跟你提過西夏皇宮的事了?”沈清晏眼神中射出精光。
“是呢……唉,隻可惜母親已經去世了。”
“她去的這麼早我們也沒想到,唉。那公主您什麼時候跟我們講講西夏的事?”這安慰是否有些敷衍?既然籌謀多年,何不在母親家族衰微之時幫她一把,也讓她下場不至於如此淒慘,連戲也不願做足?
“我還是有些擔心……我想見見烏桓的首領……聽沈齊說咱們在朝裡還有些內應的,都是誰啊。”江昭看上去好像一朵在風中顫栗的無辜小白花,手握地圖坐地起價。
沈清晏瞪了沈齊一眼,這種東西竟然直接告訴彆人,沈齊有些委屈地低下頭——他沒說啊,都是對方猜出來的,更何況現在她不是答應合作了嘛…….
“這個,那好,公主,我安排您和可汗見麵。“大約篤定江昭逃不出他們手心,見一麵也沒什麼,的確,若是沒有汪如晦她一個孤女還真翻不出什麼浪來,“至於內應,您隻要知道兵部侍郎是咱們的人就行。”
“沈伯伯你們也太厲害了,我覺得我們一定能成的。”
“隻要有公主您鼎力相助,我們大事一定可成。”不可能,你們不把汪如晦放在眼裡嗎?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