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清淺的心裡知道在這個病房的人是誰,但還是忍不住的朝著門邊走去。
她很想問問曾經最好的朋友江語離,為什麼要陷害自己,明明不是自己做的,為什麼?
沈清淺的淚水占據了整個眼眶,視線漸漸的變得模糊起來,沈北無力的跟在沈清淺的身後,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終覺還是發生了。
安然也看到朝著門邊蹣跚著腳步走來的沈清淺,他一臉的驚奇,沈清淺怎麼會在這裡。
沈清淺透過門打開的縫隙,看見了冷非墨一臉笑意的給江語離說著話,就好像江語離醒著一樣。
這樣的畫麵刺傷了沈清淺的眼睛,也刺痛了她的心,她曾經幻想了無數次冷非墨的笑臉和溫柔,在這個時候終於看見,但,這並不是給她的。
想起整整三年無數個獨自流淚的夜晚,夜夜期盼著這個名義上是自己老公的男人給自己一點愛人之間的溫存,哪怕是一點好的臉色多可以。
但是他就像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一樣,整整三年來,反反複複的折磨著自己,對自己的恨意日漸加深。
沈清淺隻要一想到這裡,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了一樣,喘不上氣,她使勁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呼吸著。
沈北趕緊走上前去,一把摟住沈清淺,一臉的緊張;“沒事兒的沒事兒的,我帶你下去,放鬆一點。”
安然眼見沈清淺這個樣子,也不知不覺的朝著沈清淺靠過去,關心的話到嘴邊,硬生生的就是說不出口。
在安然的眼裡,沈清淺從來都是堅強的女子,他很少看見沈清淺這樣失態的時候。
沈清淺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眼淚就是不聽話的順著臉頰往下流。
她明明知道是什麼結局,但還是想要來看個究竟,好死了自己的心思。
冷非墨被外麵的動靜給打擾到,皺著眉頭朝著外麵走去,看見安然和沈北一臉著急的圍著正在哭泣的沈清淺。
那個女人看上去臉色很不好,冷非墨的情緒有點微微的變動,但是看見站在沈清淺身邊的沈北的時候,冷非墨的臉色一下拉下來。
走上前去一臉怒意的看著沈清淺咬牙切齒的說著:“你在這裡來哭喪是嗎,還沒有到你死的時候,在這裡裝什麼裝?”
安然轉過身去,冷非墨什麼時候出來的他都不知道。
冷非墨的話讓沈清淺從上冷到腳,是啊,自己在他的眼裡就是萬惡不赦的人,自己到底在期盼著什麼。
沈清淺眼角閃爍著淚光,忽然大笑起來,臉上布滿來苦澀:“是啊,我有什麼可以哭的,你巴不得我去死。”
冷非墨皺著眉頭,被沈清淺的笑容給激怒,著女人平時不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嗎?
他走上前去滿臉的怒火:“我告訴你,要是有病我可以給你錢治,不要在這裡給我撒瘋!”
安然趕緊擋在他們的中間,對著冷非墨說道:“你趕緊進去看著吧,身邊不能離人。”
冷非墨有點微微的遲疑,雙眼瞪著沈清淺,轉過身朝著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