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轉過身去看著病床上一臉蒼白的沈清淺,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那張報告單上的紅色醒目的幾個大字深深的刺痛了安然的心。
沈清淺緊緊的閉著嘴巴不說話,安然坐下來沙啞著聲音說:“這個事情,我給你保密,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沈清聽到安然的聲音之後,才微微的轉過頭,眼神空洞的看著安然。
安然低下頭,小聲的說著:“你得保證你自己接受治療,無論什麼情況都能給我說,我希望我能幫到你。”
安然說完無力的垂下頭,手緊緊的抓住白色的病床單。
沈清淺點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沈北終於從病床上坐起來,三天三夜的高燒持續不退,讓自己命懸一線。
沈北輕飄飄的坐起來,隻覺得腦袋一片眩暈,嘴巴裡一點味道都沒有。
微微的吞吞口水,都覺得喉嚨異常的難受。
在手術台上暈倒可能自己是醫院裡唯一的一個,連續加班一周的沈北。
終於在手術做完之後倒在,之後持續三天三夜的高燒,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
一些平日裡和沈北關係不錯的小護士輪流著照顧沈北。
沈北看看窗戶外麵,這個時候依舊是冬夜,外麵燈火闌珊,而自己作為醫生卻病成了這樣。
沈北扯扯嘴唇笑笑,從抽屜裡找出自己的手機,上麵顯示了幾個未接來電。
都是沈清淺和自己父母打來的。
沈北搖搖昏脹的腦袋,看到沈清淺的未接來電,精神似乎好了許多。
回撥過去卻沒有人接聽,沈北擔心的皺著眉頭,沈清淺一般很少聯係自己,一般隻有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或者是有急事才會。
沈北不由得來擔心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會在淩晨的時候打電話給自己。
沈北一次又一次的撥打沈清淺的電話,但是依舊沒有人接聽。
沈北踉蹌的下床,換下病號服朝著外麵走去,路過的小護士驚訝的盯著沈北攔下他:“沈醫生,你現在還不能下床!”
沈北快速的走過小護士,皺著眉頭不說話,快速的朝著電梯走去,不聽小護士的勸阻。
在路過一個病房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
沈北一下定住了腳步,朝著病房望去,安然站在門口並沒有看見門口的貼著的禁止抽煙的標示。
沈北收起電話,朝著病房裡張望了一下,因為李離著太遠了並沒有看清楚麵孔。
沈北走上前去,之前和安然打過交道,雖然是冷非墨的人,但自己覺得安然還算不錯。
“這裡禁止抽煙。”沈北盯著安然說道。
安然抬起頭來,猛吸一口煙,微微的眯起眼睛,眼見是安然。
朝著沈北點點頭,抬起頭來看看門口的標示,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沈北走到安然的麵前,朝著安然說;“你怎麼在這裡?”
安然微微的定了定身子,抬起頭來朝著安然笑笑:“沒事兒,就是我一個朋友不舒服。”
說完雙手朝著自己褲兜裡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