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墨皺著眉頭,驅車去到公司,這個時間不算太晚,但自己就是想看看沈清淺到底是不是來公司了,自己總覺得事情和不是那麼簡單。
但冷非墨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沈清淺,一下有點失落,但卻心裡更加的疑惑。
這個時間會在哪裡去了,不在家裡,也不在公司裡,難道是因為之前自己說回家收拾她就這樣跑了?
冷非墨扯扯嘴唇,這樣的解釋太牽強,自己都信不過去。
冷非墨皺著眉頭,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沈清淺終於在早上的時候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隻覺得自己手背上一陣一陣的刺痛。
沈清淺微微的側身,才一直坐在自己身邊的安然。
他看起來整個人很憔悴,黑色的小胡渣已經長出來了,就連睡覺都皺著眉頭。
睫毛長長的跟女孩子有的一拚,五官菱角分明,高挺的鼻子,整個五官讓安然看上去冷酷又帥氣。
沈清淺嘴巴裡沒有一點味道,自己知道昨晚上麻煩了安然一晚上,小心翼翼的挪動想要拿櫃台上的水杯。
但就是那麼不湊巧,沈清淺的病號服碰到一邊安然的車鑰匙,車鑰匙瞬間掉落在地上,在安靜的病房裡發出響聲。
沈清淺閉著眼睛暗罵一聲,安然皺了皺眉頭睡眼朦朧的盯著沈清淺。
“你醒了?是不是想喝水,我給你倒。”
安然剛剛醒來,帶著點男人特有的沙啞低沉的聲音。
眨著眼睛站起來給沈清淺倒水遞過去。
沈清淺點點頭,接過水之後大口大口的喝起來,經過一晚上的治療,沈清淺已經舒服了很多。
整個人看上去也恢複了不好,但臉色依舊難看。
安然看看時間,已經是快要九點了,昨天晚上自己無故走掉,要是這個時間還不去公司的話,按照冷非墨的脾氣,想必肯定會懷疑這個事情。
安然定定神,不知道如何開口說現在自己就要走,但沈清淺搶在前麵說道;“安然,今天我就要出院。”
安然有點吃驚,盯著沈清淺說道:“你現在身體根本吃不消你知道嗎?”
沈清淺微微的點點頭,蒼白的臉上漏出點無奈的表情:“安然,或許你知道,我為什麼這個事情不能讓冷非墨知道。”
安然一下愣住,盯著沈清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清淺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我都知道,要是他知道了我命不久矣,這個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我最難受的還是不想要放棄,你知道,他要我生下孩子之後就要移植心臟…”
沈清淺說完之後,眼神有點空洞,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
安然心裡清楚,就連自己之前都覺得冷非墨對沈清淺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安然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他想這個時候沈清淺是清醒的,她是那樣美好的一個女子。
安然走過去扶起沈清淺,背對著沈清淺說道:“你先收拾,我去辦出院。”
沈清淺微微的點點頭,忍受住自己站起來就想要暈倒的身體狀況。
沈清淺快速的打理好自己,站在鏡子旁邊看著自己,鏡子裡的自己一臉蒼白,嘴唇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