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墨隻感覺自己的胸前被一股熱流浸濕了,心中滿是自責和心疼,。他把自己薄薄地唇瓣親親貼在沈清淺冰冷的的額頭。
被冷非墨撫慰著,沈清淺感覺到了一陣溫暖。很依賴這個懷抱,眼淚也被自己止住了。她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這才是我最大的安慰啊,上天沒有讓我失去他,真好。
冷非墨感受到沈清淺摸肚子,問道:“你感覺有什麼不舒服嗎?”
搖頭,又點頭,沈清淺聲音喑啞,道:“我其實沒受多大的苦,隻不過綁匪的動作太粗魯,我嚇壞了罷了,不過現在都好了,一切都算是正常。”
說著,沈清淺抬起頭,凝視著冷非墨,情意綿綿。
“好,那我們進去吧。這個惡人,我們絕不能放過。”冷非墨說的很溫柔,但仇恨感滿滿,仿佛是要罷了綁匪的皮的節奏。“嗯。”沈清淺微喏一聲。
冷非墨摟著沈清淺走進了房裡。這個房間充斥著一種怪臭,像是什麼東西腐爛了,但是房裡卻很乾淨敞亮。
一個人躺在地上,手腳都被禁錮。他的衣服臟亂不堪,灰褐色,仿佛一隻灰褐色的死鳥。
感受到有人進門,這個綁匪吃力地睜開了眼,之間冷非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雙眼寒澈,仿佛結了冰的清潭,寒氣肅殺。
窗外微弱的光能讓沈清淺隱約看到這個歹徒凶惡的臉,刀疤下的兩眼全是血絲,像結上了一層血網,令人毛骨悚然。他是不甘的,冷非墨很清楚,沈清淺也能夠察覺。
“誰指示你的……”竟是沈清淺先開口,“你知道我,不僅僅隻有我這麼一條命,還帶著肚子的孩子這條命嗎?”
冷非墨感到一陣心酸。歹徒無言,隻閉上眼,裝作悠閒的樣子。冷非墨看他這樣,讓沈清淺後退幾步,自己大步上去,扯起歹徒的衣領,上去便是一拳。
頭發蓋住了冷非墨的眼,他更加冷冰冰地說道:“你沒聽到她說話嗎?你老板就是這樣教你對待女人的?”
冷非墨的眼睛裡裝了一隻野獸,所以這個綁匪不敢直視。也是因為他們提到了幕後老板這個敏感問題,這個歹徒沒什麼優點,就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他是不會透露半點關於老板的信息的。
當初就說好,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現在是個“階下囚”,更不能丟老板的臉。他們讓他開口,他更願意去死。
綁匪咬舌自儘了,一是為了免受折磨,而是沒有完成任務早已沒臉回去見老板。冷非墨很淡定,當他要轉頭時,突然瞟到綁匪脖子上的十字架紋身,但他沒有留意。
“他……怎麼了?”沈清淺輕輕問。“自殺了……”冷非墨站起來,撣去了袖子上的灰塵,“我們走吧……”冷清淺很震驚,又很擔憂。但冷非墨拉起沈清淺的手,握得很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