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沈清淺想事情被醫生凶了以後,沈清淺就不敢再不聽醫生的話去想什麼了,再說了,針紮似的頭疼滋味也不好受。
夜深了,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上,照著床上的人兒,床上的人好像做了什麼噩夢似的,皺著眉嚶嚀著。
此時的沈清淺正陷在水深火熱中,她緊緊的閉著雙眼,牙關也緊緊的咬著,她現在好像陷入了一個深淵裡,一片霧色,看不清人。
突然,一聲什麼東西把她從夢裡拉到了現實,沈清淺喘著氣從夢中醒來,努力回想著夢中的場景。
剛想一點,頭就跟前幾天那樣開始刺痛起來。沈清淺拿手捂著腦袋,想要繼續想下去的心思也消淡了一點。
她努力讓自己不去回想那些事情,頭疼才得以緩解,她拿開手,眼睛緊緊的盯著外麵的一彎銀月,心裡百味陳雜。
她對於自己的身份和事情都很好奇,他總是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說是什麼,具體也說不上來,但是她心裡有一股很濃烈的預感。
她總是會心裡突然一空,仿佛丟失了什麼重要的記憶似的,讓她心裡總是空落落的,可偏偏又想不起來,強製去想,還會弄的頭疼不已,本來想著問問安德裡。
但是想想安德裡的態度,沈清淺又歎了一口氣,安德裡跟自己說的那些內容,自己心裡下意識就覺得不是真的。跟開玩笑一樣的話,沈清淺是不會放在心上。
沈清淺看著外麵越來越漆黑的夜,也沒再想什麼,重新躺到被窩,眼睛盯了一會天花板,就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平時她的睡眠並不是多好,這次可能是因為經曆了頭疼,所以入睡的時間特彆快,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顯得靜謐極了。
第二天一早,貪睡的沈清淺就已經醒了,她並不是因為做夢,而是因為,一大早就開始頭疼,實在是睡不下去了。
睜開眼剛剛醒來就開始頭疼,平日裡的瞌睡蟲也一下子跑的無影無蹤了,沈清淺就算想睡也睡不下去了。
安德裡推開門,難得看見沈清淺醒的這麼早,沈清淺早在安德裡來之前就洗漱完畢了,看見安德裡進來也沒有意外。
“呦,今天太陽是從東邊出來了?淺淺這個小懶貓居然醒的這麼早。”安德裡臉上帶著打趣的笑容揶揄的看著沈清淺。
“我平時也很早的好不好,安德裡我啥時候能出院啊。”沈清淺拿眼睛白了一眼安德裡,說的跟自己平常起的多晚似的。
又想起自己的身體,時間說慢也慢,一天一天的過,轉眼就過去大半個月了,沈清淺自己覺得都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可是安德裡還是不放心。
“怎麼,想回家了?”安德裡笑著看著沈清淺,眼睛裡帶著寵溺的光,可是沈清淺一心隻在自己的世界裡,並沒有看見。
“我就是不想在醫院呆了,回去也好啊。”沈清淺實在是受夠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就算住的是高級病房,可是也阻擋不住消毒水味道的蔓延。
“先吃飯吧,乖。”安德裡伸手摸了摸沈清淺的頭,摸到時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開心的玩了起來。
“彆摸我的頭,把我當小孩兒了啊。”沈清淺一把把安德裡的手打了下來。心裡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不想讓安德裡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