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衛見她麵容凶狠,額頭還有血水滲出,甚是恐怖,一時也不敢上前去。
落蠻盯著肅王妃,怒聲道:“人命在你們眼裡,就這麼一文不值?她是我的侍女,就算她有罪,也輪不到你們處置。”
這人命論在肅王妃和眾人聽來,是何等的可笑,她甚至都沒接話,隻看著宇文嘯,緩緩地道:“嘯兒,那秋蟬是陪嫁丫頭,府中其他人處置總歸不合適,你帶回去杖殺了也好,賜綾了也好,但萬不能讓她活著,此事必須由她承擔攛掇之罪,方能洗你的屈辱,如何?”
落蠻執著杖棍,透過滿臉的猩紅看著他,真的很希望他會為他們主仆說一句話,如此,才不負他這張與甄將如此相似的臉。
但她失望了。
聽得宇文嘯淡淡地道:“但憑母妃處置便是。”
肅王妃唇間噙了一抹滿意的笑,眸子轉而一狠,“既然如此,那就拖開世子妃,繼續打!”
落蠻急了,衝宇文嘯大喊,“你不要信她,什麼攛掇之罪?這事本就是他們母子設計害你的,叫你一怒之下殺了我得罪了我父親,從此兩家交惡。”
肅王妃笑了起來,看著宇文嘯,眸子卻異常地森冷,但唇邊那一抹笑沒有褪去,“嘯兒,此等荒唐的話,你信嗎?你覺得母妃會害你嗎?”
宇文嘯眼底幽深,唇角微彎,“自我十歲,便是母妃撫養我,母妃怎會害我?”
肅王妃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母妃還怕你信了這些無稽之言,會與母妃生分呢,蘇國公怎會教出這麼一個女兒來?當日你生母袁氏尚且知道羞愧而死,她竟是半點不知悔改,母妃若要把她送到姑子庵去,你可有意見?”
宇文嘯眼底寒芒倏閃,卻依舊淡淡地道:“一切憑母妃做主便是!”
落蠻簡直不能置信地看著宇文嘯,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男人?白長了這麼一副和甄將相似的俊美容貌,卻遠不如他萬分之一的聰敏果敢。
好,一堆爛人,一個都指望不上,她隻有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