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負傾壓壓手,“坐下說,什麼事?”
落蠻看著他問道:“衙門是不是派宇文嘯辦差去了?他到現在都沒回來。”
落蠻焦灼了大半夜,回到娘家,眼圈就禁不住地有些發紅了。
蘇負傾一怔,“沒回來?衙門沒派他辦差啊。”
“沒有?”落蠻一顆心沉了下去,“那他到底去了哪裡了呢?怎到現在都沒回來?”
“是不是去朋友家和朋友一塊吃酒了?”蘇老爹道。
落蠻搖頭,“不會,如果是去朋友家,他會派人來說一聲的,而且,他也沒有什麼朋友。”
“他跟那個東方山主不是挺要好嗎?會不會和東方山主在一塊?”蘇老爹問道。
落蠻想想也不大可能,自打議政壇之後,他和山主都幾乎沒怎麼來往過了。
他不是沒譜的人,這麼晚不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是他出事,就是有什麼人出了事。
蘇負傾想了想,眸子裡有些異樣,“他今天是不曾回去過嗎?”
“沒,沒回來過。”落蠻道。
蘇老爹看著蘇負傾,“你離開衙門的時候沒見到他嗎?”
蘇負傾道:“我和他是前後腳離開衙門的,不過我走的時候,看到袁肇了。”
“袁肇?”落蠻一時沒想起這人是誰。
“袁肇,袁侯府大公子,有煒的大舅舅。”蘇負傾道。
一聽說是那家人,落蠻一張臉就沉了下去,“他是不是攔下宇文嘯了?”
“是在衙門不遠的地方停下來說話了,我不便聽,所以便走了。”
落蠻心頭大怒,“是袁肇把他抓走了?”
蘇老爹擺手,“抓走不可能,若用強的,袁肇不是女婿的對手,現在隻是猜測,你先彆過於擔心,我派個人到袁家那邊問問。”
他招來管家,叫人馬上去一趟袁侯府,看宇文嘯是不是在袁侯府裡頭。
看到落蠻依舊焦灼,他安撫道:“好了,現在什麼事都不知道,先彆亂了陣腳,等問過再說,隻不過,袁家這些年也不來為難他,甚至不大願意見到他,所以要帶他回袁家的可能性很低。”
落蠻想起前陣子外頭的流言,還有那天宇文嘯回來無故就帶傷,說是在打鐵場傷的,但也不知道真假。
她乾脆就問蘇負傾,“前些天他額頭傷了,大哥知道嗎?”
蘇負傾點頭,“知道,我回衙門的時候聽說了,說他從尚書的房中出來,額頭就傷了。”
落蠻霍然站起來,臉色大怒,“從尚書房中出來受傷的?他騙我說在打鐵場裡弄傷的。”
蘇負傾看著她,眸子變得有些複雜,”他回去這麼跟你說?但衙門裡很多人都知道這事,是尚書大人把他叫了去,至於在裡頭說了什麼,無人得知,他出來的時候,額頭就流著血。落蠻氣得渾身發抖,“一定是袁侯打傷了他!”
他這個傻子,回來還要說是在打鐵場不小心弄傷的,她當時其實也覺得有些可疑了,他的武功這麼高,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太低了。
有東西飛過來,以他的身手是絕對躲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