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北宮信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
“宗門內的精英弟子核心弟子都沒有經曆過生死搏鬥,他們都活在宗門的保護之下,用丹藥堆積,他們體會不到普通弟子的困難,他們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責任,認為自己資質好,所以宗門得努力培養自己,這是宗門應該的。”
“但是他們都是長老們的子嗣啊。若是像對待普通弟子那樣,長老們怎麼會願意?本門門內長老隻有李長老和三絕三位長老,其他的都是半途進入的,若是想走的話,宗門也留不住,這是群很大的力量,不管到那兒都是對流雲宗的威脅,隻有在流雲宗才能使威脅降到最低。而一旦想普通弟子那樣對待他們的子嗣,有很大的可能導致他們脫離流雲宗。”
“難道就能保證這些外來的長老都沒有異心嗎?他們的身份都很明確嗎?他們的子嗣難道就不會是為彆的宗門或勢力培養的嗎?宗主,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哪怕在一起了百年也不得不防,畢竟,偌大個宗門千千萬萬條性命都掌握在你手裡啊。”
北宮信道:“這些我作為一個宗主難道不知道嗎?但是我知道了又怎樣?我不得不做。精英弟子核心弟子的地位不可觸碰,不能動就是不能動,你以為我不心疼嗎?每次看見那些紈絝在一起談天說地你以為我不想停止這麼優越的條件?上百個精英弟子和核心弟子,整個宗門低階弟子每個月最少得數千顆洗髓丹,這是什麼概念?我流雲宗就算是再有底蘊,也經不起這樣用,但是有什麼辦法?精英弟子核心弟子的資質是真的好,再加上用丹藥就會讓宗門又多出一大批築基弟子,這才是宗門的有生力量。”
“但是,”南天道:“宗門更需要衷心的弟子,這一點,宗主做的很不夠很不夠,人心,是最重要的。”
“人心?我是宗主,我是元嬰期的前輩,我總不能去和一群練氣期的弟子在一起為了一顆洗髓丹爭論吧?”
“現在的流雲宗還有父親這個化神期前輩坐鎮,若是有一日父親坐化或是遭遇不測了,我流雲宗怎麼辦?難道真的要依靠那些低階弟子?兩宗決戰,靠的是高端力量,高端力量若是輸了,低階弟子勝得再多也沒有用,而我流雲宗,一旦失去了化神期修仙者坐鎮,又沒有新晉的化神,不出十年就會有其他的宗門進攻,哪怕這個宗門沒有化神期的修仙者他們也敢進攻,因為我們流雲宗高端力量太少,人家的宗門都有數十個元嬰期,而我們卻隻有十幾個,流雲宗的日子不好過,若不是有父親坐鎮,還有龜禪道人的扶持,我流雲宗早就被打下來了,什麼流雲國流雲州,若是流雲宗守不住,那以後也就沒有流雲國流雲州了,這樣下去,恐怕等不到流雲宗的劫難,流雲宗就會被滅門!”
“所以,光是低階弟子,能改變這種現狀嗎?”
“能。”南天沉聲回答,“若是我,絕對能。我能在流雲宗滅門之前,先滅了彆人。”這一刻,南天不是一個練氣期的菜鳥,而是一個長官,決策者。
北宮信盯著南天看了好久,南天不客氣的用眼睛回敬他。
“我信你。你需要什麼條件?”北宮信被那雙眼睛折服,在那雙眼睛裡,沒人會認為有什麼事南天做不到,北宮信也是一樣。
“責任。”
“流雲宗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是我的責任,就算我不想做我也的去做,因為這是責任。我奶奶是流雲宗的,我現在也是流雲宗的,流雲宗就是我的家,我不能讓我的家被彆人推倒了。而且,既然宗主將女兒嫁給了我南天,我就要儘到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責任,不為彆的,就算是為了我的女人我也得守住流雲宗,更何況,流雲宗有在乎我的人,我在乎的人一個都不能因我而死,誰也不能動他們。”
“既然宗主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我就要知道流雲宗近年來的現狀,所以還是請宗主說說流雲宗的局勢。”南天話題一轉,直接跳到正題上了。
“流雲宗隻有一個盟友,那就是龜禪道人。龜禪道人的本門裡麵全部都是武者,最高的隻有先天武者,都要以武入道,對上築基期的修仙者是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對上金丹期卻不行了,能靠的隻有龜禪道人,龜禪道人不問世事,但是到了流雲宗危難之時,龜禪道人都是第一時間趕到流雲宗,化解了數次流雲宗的災難。”“龜禪道人有這麼大的本事?”
北宮信苦笑一聲:“龜禪道人不僅有兩件通天靈寶,本身就可以挑戰化神,而且禪理頗豐,依靠他,不少的元嬰期修仙者都能突破瓶頸,所以許多宗門都很是給龜禪道人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