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切也顯得十分平靜,幾乎和其他時候沒什麼差彆。第三天,第四天,除了發生幾起偷盜事件和兩起打鬥事件之外,並沒有發生些其他的事情。而偷盜這樣的事,在流雲宗雖說不經常發生,但是也算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至於打鬥這種情況,幾乎天天上演,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然而,就是這樣的平靜,卻隱隱讓人覺得有些不安,連帶著出行的人都少了許多。
賣酒的地方人少了很多,玉天仇沒完沒了地抱怨,“看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我們的酒都賣不出去了。”
“靠,你前兩天還說這個主意很偉大很新穎,為什麼今天就變了,你說過的話就跟放屁一樣?”
“那是因為前兩天酒的銷量很好,你看看今天,連漂亮的師姐師妹都不來了,她們不來,你讓我逗誰去?”
“宣默在這裡呢,你可以嘗試一下。”
“老子沒那麼大本事,還是你來吧。”
“我?師兄您老人家都不行,我更沒辦法了。”
“唉,”玉天仇歎口氣,“你看看這日子過得,真是太沒動力了。”
南天望天,“再等等,過些日子就有了。”
果然,一切的平靜也不過是表麵上維持著的假象。第八天,一個詭異的流言傳了出來。
“喂,你們聽沒聽說上次在裂天狹死掉的那個極魔堡的鬼魔其實是假的,真正的鬼魔還活的好好地,連我們抓來的那個堡主也是找的替身。”
“真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知道,據說一開始連老宗主都不知道呢。後來極魔堡的人派人送了一封信給老宗主,老宗主在關內氣得吐了血!”
“有這麼嚴重,可是現在明明都還好好的啊。”
“好個屁,你知道嗎,為什麼我們第三輪比試非要我們以另一身份生活而不是以自己的身份?因為極魔堡的好多弟子已經混進來了,就等著哪一天抓住機會將流雲宗滅掉。其實那天悠然宮的挑釁根本就是提前計劃好的,他們故意落敗給我們看,好讓我們放鬆警惕,以便極魔堡的人更好地實施計劃。”
“可是悠然宮怎麼會和極魔堡混到一起去?”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裂天狹裡他們全都吃了流雲宗的虧,現下裡正等著報複呢。”
“對啊對啊,我還聽說其他幾個宗派也要一起聯手,打算徹底鏟除流雲宗,現在幾個堂的長老都聚到一起商量對策去了。”
“可是玉師兄不是還在賣酒?他可是很得戰天前輩的信任的。”
“你什麼時候還看到他在賣酒,三天前他就不見了!”
“真的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那我們的比賽還進步進行?”
“進行什麼,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知道嗎,極魔堡隨時都可能攻進來將我們全部拿下!”
………………
“聽說極魔堡要攻進來了,我們流雲宗就要完了!”
“趕緊逃命去吧,不要再管什麼比試不比試的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傳言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顯得真實,甚至有些人看到流雲宗外圍總有一些不明身影出現。
最近執器堂發生了一件大事。元嬰長老文在天突然莫名失蹤,毫無蹤跡可循。北宮信貼出告示,請見過他的人提供線索,然而,所有人都麵麵相覷,自從比試大會開始後,他們便沒有見過這位長老。
有人說,其實文在天文長老很討厭弄什麼比試大會,所以故意消失做無聲地反抗。也有人說,他是被極魔堡的人抓走了。可堂堂的元嬰長老,修為大乘,怎麼可能毫無動靜地被抓走?
後來,曾經進入過裂天狹的人說,有些弟子成功築基卻突然消失不見,這次的情形和那次幾乎一摸一樣。
再後來,有人開始傳,極魔堡的人有一種靈器叫捕魂器,可以捕捉人的靈魂拿來練功,那些在裂天狹內消失得弟子其實是被捕了魂,人早就已經死了。
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籠罩著流雲宗的上空,一時間,人心惶惶。
此時的南天正被北宮望叫去,一臉嚴肅。
“這次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
南天皺了皺眉,道:“是我的失誤,我沒想到極魔堡竟然有人混進了流雲宗。而且,據我猜測,文長老可能已經……我會在流雲宗外圍畫一道結界,但是混入內部的人,還是不太好排查。”
“信兒,你平常都是乾嘛去了,為什麼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一無所知!”北宮望氣憤地直拍桌子。
北宮信被嚇得渾身一顫,“這個,爹,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前幾天都還好好的。”
北宮望瞪他一眼,“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是不是想氣死你爹我?還不趕快派人去查?”
“是是是,爹你彆動氣,我馬上就去查。”北宮信連連跑下去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