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也是聽命令辦事。南小兄弟,您隻要拿著這支抓筆在這張空白卷軸上,寫上這匾額上的四個字,這一關就是過了。”拓跋手讓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二樓中間掛著的匾額,南天順著拓跋手讓的手一看,這才發現這屋子中間卻是掛了一塊匾額,上書著五個大字:“詩書傳家久”。
“這麼簡單?”南天又再三看了看這塊匾額,隻見這塊匾,藍底燙金字,卻並沒有上下款,不知道是何人又在何時寫的。“真的這麼簡單?”南天又看了看這塊匾,又看了看拓跋手讓,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南小兄弟,就真是這麼回事,您快些寫吧,這上麵的一關,更是難過呢。”拓跋手讓倒是很為南天著想,一個勁兒的勸說南天。
“好,好,好。”南天雖然也知道這次的考驗沒這麼簡單,但是不去寫就永遠不知道這裡麵在哪兒藏著什麼樣兒的陷阱。一想到這兒,南天提著一口氣,走到屋子中間擺著的那張長桌子旁邊,右手拿起筆架上的抓筆,在硯台裡舔飽了筆,正要寫下第一個“詩”字,卻不料筆還未下,就覺得右手一空,再看時,那支抓筆已經被拓跋手讓抓在了手裡。
“拓跋手讓,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天看著拓跋手讓怒氣衝衝的問道。雖然他知道這裡麵肯定在哪兒藏著什麼貓膩,但是沒想到居然是抽筆這麼低劣的手段。
“南小兄弟,我這也是受命行事。”拓跋手讓還是嘿嘿傻笑,順便撓著自己的頭,說道。
“我知道你是受命行事,但是咱的手段能高超一點兒麼?能不能再高端一點兒?直接把筆抽走算什麼事兒?我問你算什麼事兒!你要是一直不把筆給我,這是不是就算我輸了?是不是?”南天是真動了火氣,兩眼怒視著拓跋手讓,說道。
“南小兄弟,我這就把筆給您。”拓跋手讓雙手一遞,恭恭敬敬的把抓筆遞到了南天手上,南天滿是怒氣的看著拓跋手讓,隨即問道:“還有什麼招式麼?我知道你是受命行事,但是你彆老跟我這兒傻笑,你倒是先告訴我都有什麼招兒啊!”
“南小兄弟,不能告訴您也是受命行事。”
“你……”南天被拓跋手讓這句話一時堵著說不上來,“你,你……”說了半天,最後一跺腳,轉回去繼續寫“詩書傳家久”那五個字,這一次南天的手上暗暗使了勁兒,料是拓跋手讓怎麼憋著勁兒抽自己的筆,也不讓他抽了去。所幸,剛剛那一下子沒把墨弄到紙上,否則這弄臟了卷軸是個什麼事兒南天還不知道,這也是不由得心裡一陣陣兒的發慌,感覺真是要亂成一片麻啊。
不過既然在這兒看見了拓跋手讓,這字就是要寫的,南天的右手攥著抓筆,生怕自己的筆又被拓跋手讓抽了去,他就連運筆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就這第一個點還沒有點下去,就聽得耳後一陣兒風聲大作!南天身隨心動,連忙往旁邊一閃身,就看見一支長槍從自己耳畔“呼——”的一聲刺過!
“你乾什麼?!”南天連筆還來不及放回筆架上,一轉身,就看見拓跋手讓手持著自己的那支著名的丈八長槍,虎視眈眈的看著南天。
“對不住了,南小兄弟,這也是受命行事!”
“受命行事個屁啊!”南天不由得破口大罵道,心裡想,你見過哪個書法比試是動刀動槍的啊!
“南小兄弟,這就是小人得罪了!”拓跋手讓揮動著手上的大槍,朝南天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