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醫既然是徐蘇氏的指定禦醫,那必然是備受信任的,想要收買可沒那麼容易。但是先期準備還是要先準備好,左右距離徐蘇氏顯懷,能看出男女還需要一段時間,不如先把容易做的先做起來。
想到這裡,孟昭也沒有了繼續躺下去的想法,爬起來道:“懷玉,你去幫我準備幾套男裝、紗帽,咱們出門去溜溜去。”
前一天才出了事,而且還落下了不小的後遺症,懷書不敢相信孟昭居然還敢偷偷溜出去,攔住懷玉,皺眉道:“小姐,您讓懷玉準備男裝乾嘛?您的傷還沒好呢,還是好好在家養傷吧。”
她受到最嚴重的傷害又不是身體上的,對於行動並沒有什麼妨礙,孟昭是個有仇必報,並且坐不住的,道:“出去自然是有事要辦,懷玉你彆管她,快去。”
懷書攔不住,隻得退而求其次,“小姐,要不我去叫上大少爺一起?”
叫上孟徽,那就什麼事都做不了了,孟昭想也不想的反駁,“你敢去,我就把你趕出去。”
懷書縮了縮脖子,想說孟昭現在添了不能跟陌生男人有肢體接觸的毛病,外麵彆的不多,就是男人特彆多,難免會有磕磕碰碰的,可惜臨到嘴邊卻不敢直說了,換了個說法小聲道:“可是小姐,您就不怕再遇到危險嗎?”
怎麼可能不怕,但是孟徽不肯幫忙,孟昭隻能自己出馬。她咬著唇,雖然害怕的渾身發抖,但還是堅決道:“沒那麼嚴重,隻要小心一些便好。”
男裝很快就準備好,孟昭態度堅決,懷書也沒有說不的權利,隻能換上,提心吊膽的跟著孟昭出了門。
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孟昭出去之後就找了一間小茶肆,包了一個包間,讓懷玉替自己去一些地痞出沒的地方替自己找人,自己則在茶肆裡靜靜的喝茶等待,讓懷書鬆了一口氣。
懷玉膽子比懷書要大一些,知道自己將要去找什麼人也不害怕,拿了孟昭給的錢袋子就走了。
隻是出乎意料的,卻沒帶回來孟昭要找的人,反倒帶回來了一個惹不起的——謝殷鶴。他今天沒有穿標誌性的絳紫色,而是穿了樣式跟顏色都很平民化的灰色束袖,要不是他那張標誌性的臉太紮眼,孟昭一時之間還真的認不出他。
孟昭用疑問的眼神看了一眼懷玉,不明白她怎麼把這人帶回來了。
謝殷鶴卻先一步發問,道:“你身體可是已經好了?這便這般急著亂跑,不怕再被歹人擄走?”
孟昭抿了一口茶,反問道:“那謝世子何故又是這身打扮?莫不是,寧國公府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不成?”
言下之意,既然謝殷鶴也是來做見不得人的事的,那就大家彼此無視,互相安好最好,要不然,她也不會客氣。
謝殷鶴不客氣的坐下,拿過茶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儘,並不計較孟昭的威脅,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昨天跟你說過得話?”
孟昭當然記得,隻不過她的計劃已經被孟徽直截了當的表示了拒絕,所以並不覺得謝殷鶴會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