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聽好了,”謝殷鶴盯著懷書的眼睛,“我現在既然帶著你家少爺過來了,自然有我的道理,你隻要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就行了。懂嗎?”
懷書咽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囁嚅道:“懂……懂了。”
一旁的春旺同情的看了懷書一眼,沒敢做聲。
孟昭則皺了皺眉,輕輕的敲了一下一旁的小幾,“好了啊,再怎麼說懷書畢竟是我的人,即使有什麼言語不當的地方,你跟我說,自有我來教訓。”
謝殷鶴撇撇嘴,沒說話。
孟昭裝模作樣的教訓道:“懷書,你記住,咱們這次出門是來乾什麼的。你家少爺我再過兩年就及冠了,怎的,來這種地方看看新鮮也不行?”
懷書低下頭,“是,奴才知錯了。”
孟昭白了她一眼,轉過頭繼續觀看比賽,沒再管懷書。
包廂裡的小爭執解決,下麵的第二位美人這時候也出來了。
跟方才悠揚的絲竹之聲不同,這一次的樂聲竟然是鼓點。鼓聲隆隆,不似是這青樓之中的靡靡之音,反而更像是戰場之上,戰士奮勇殺敵的激勵之聲。
孟昭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隻見不知何時,舞台後麵的帷幕竟然被拉開了,露出了後麵的河流。這怡紅院的後院竟然就是浩浩蕩蕩的漓江,水聲滔滔,一名身著黑白色勁裝的女子站在一葉獨木舟之上,隨著鼓點的聲音越來越急,她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在即將靠近舞台的時候,足尖輕點,竟然輕飄飄的飛了過來。
與此同時,舞台兩旁也陸陸續續走出了好幾位身段妖嬈的姑娘,都是身著勁裝的打扮,隻是臉上都戴了麵具,將容貌全都遮擋的嚴嚴實實,竟然讓人窺不見分毫。
這一次要表演的難道是武術?孟昭疑惑的看了一眼唇角微勾,似乎看的全神貫注的謝殷鶴一眼,心內疑惑,青樓楚館之中的姑娘們,難道講究的不是一個柔順恭敬、善解人意?這樣舞刀弄劍的,真的有客人敢上門嗎?
她正想不通,那女子已經飛到了舞台上。那幾位臉上帶著麵具的姑娘此時正好圍成了一個圓圈,每人一首在腰間隨著腰肢輕輕搖擺,一首高舉過頭頂,平平的伸展開來,竟用手掌在上方拚接成了一方小小的平台。
那飛過來的美人正好落在那些女子的手掌上,一手拿劍,一手在胸前,擺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姿勢。
堂上幾乎立刻就響起了滿堂的喝彩聲。
那美人滿意的笑了笑,有意無意的向包廂這邊瞟來,隨後足尖輕點,開始輕輕的旋轉,她腳下的美人們也依次轉著圈散開來,錯落有致的分開,定格成一個姿勢不動了。而處於她們上方的人則順勢利用她們定格下來之後的位置,開始舞動起來。
刀劍本是殺人的利器,稍不留意就能傷人性命。此刻在這美人手中,隨著她的輕輕舞動,不知為何,竟讓人產生了難以言喻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