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人?”謝殷鶴的語調還是閒閒的,可是眼神卻明顯不是那麼回事。
事到如今,潘雄即便是極力否認,那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咬了咬牙,乾脆把心一橫,跪了下來道:“還請世子殿下恕罪,下臣絕沒有監視的意思。隻是您身邊的人手實在太少了一些,下臣實在是擔心您的安全,便自作主張,拍了人暗中保護。之所以知道那位姑娘的情況,同樣也是因為擔心您,所以便過問的勤了一些,並無其他任何的意思。”
謝殷鶴嘲弄的笑了笑,道:“你即便是監視,那也無所謂。既然你連這位姑娘遇見的是山匪都已經知道了,想必也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我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保持清醒,你就自己卻問吧。”
這件事情如此簡單就被放過了,潘雄有些意外,忙答應了一聲,站起來就想帶著人往秦霜現在所在的小院而去。
謝殷鶴卻明顯還沒有交代完,在潘雄後麵高聲道:“隻是有一點,還望潘大人體諒。”
潘雄連忙轉回來,陪著笑臉道:“世子殿下但說無妨。”
謝殷鶴道:“這位秦家大小姐長得倒是很合本世子的胃口,你問話歸問話,可彆把人嚇著了,回頭,我可還要找她索要救命之恩的。”
果然,他這句話說出口,潘雄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世子殿下,”潘雄又重新跪了下去,“還請世子殿下三思,此女是不是真的遭遇了匪徒,這個還不知真假。萬一她真的心懷惡意,您把這樣的一個女人留在身邊,實在是太不明智了呀。”
他的口氣卑微中帶著一點點的苦口婆心,一副簡直要為了謝殷鶴操碎了心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處在下位的長輩的最佳典範。
謝殷鶴撇了撇嘴,在所有人的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道:“本世子從來不是什麼清心寡欲之輩,既然看上了,那自然要得到才甘心。潘大人如此堅持,難道手上有比這個女子更迷人的存在?”
潘雄一心隻想把秦霜帶走控製起來,甚至找機會殺人滅口,此時便想也不想的點點頭,道:“原來是世子殿下看上她了,隻是此女的身份實在有太多不妥當的地方。您看這樣好不好,下臣現在馬上派人去給您找幾位美人來,保證身家清白,柔軟順從,讓您儘興。”
“看來潘大人手下的美人確實不少,”謝殷鶴唇角微勾,眼神卻冰涼如水,散發著幽幽的冷氣,仿佛地獄中的藤蔓,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要將潘雄拖拽下去,“隻是不知,你身為一方的父母官,如此作為,是否有違聖上所托?在朝為官者嚴禁狎妓,更不允許豢養家妓,你如此作為,如果讓皇上知道了,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置你呢?”
這一個坑接著一個坑的,潘雄摔得灰頭土臉,應對得無比吃力,渾身的汗就像是水似的流個沒完,道:“世子殿下說笑了,下臣絕對沒有您口中所說的任何一種違法行為,還請您不要這樣子惡意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