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殷鶴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春旺,本世子累了,你給我把門看好了,再有人闖進來要你好看!”
“好的,世子殿下!”春旺響亮的應了一聲,趕緊把門給他關上了。
第二天一早,孟昭便帶著徐湛到了自己家的酒樓,開了個包間,要了禮品,跟徐湛的貼身隨從換了衣服便直接跟著徐湛到了孟徽現在所在的驛站。
孟徽自從到了通州,就被潘雄以各種理由晾在了一邊,每天隻能呆在驛站裡麵看一看潘雄給送來的,造假造的無比逼真的賬本資料之類的,正頭疼不已,冷不丁的聽見徐湛來找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你說誰來了?”
“說是雍王府的小世子,徐湛。”
“他怎麼到這來了?”孟徽微微蹙眉,“快請進來。”
孟徽不喜歡徐湛,這一點他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掩飾過,徐湛自然不可能半點都感覺不到,所以進來的時候便有些局促,一聲“表哥”出口,不像是在喊表哥,反而更像是在叫自己的上司,聲氣裡多多少少帶著點膽怯的意思。
孟徽的眉頭便皺得更加明顯了,頭也不抬的道:“你不好好在帝京待著,大老遠的跑來通州做什麼?”
徐湛笑了笑,道:“最近家裡有些亂,父王也整天不愛著家,我便也出來散散心。聽說表哥到了這裡,便過來看看。”
孟徽想到了徐蘇氏,道:“她是不是又為難你了?”
徐湛沒回答,但是臉上的表情又黯淡了一點,已經不需要多做說明。
孟徽歎了口氣,道:“出來散散心也好,隻是你自己要記得注意安全。”他說完這個,剛想交代一下徐湛的身邊人出門在外,要比在家裡多留幾個心眼,一抬眼便看見了立在徐湛身後的孟昭,猛然瞪大了眼睛,即將出口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裡。
孟昭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利索的跪了下來,道:“表少爺安好。”
“元培,”孟徽咬著後槽牙,“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在外麵守著,任何人都不許進來打擾。”
元培連忙領命去了。
“你倆怎麼回事?”孟徽眼底有火花在亂竄,“你不是跟著謝殷鶴在遊山玩水嗎?怎麼突然之間變成徐湛的小廝了?這種地方,是你該來的嗎?我為什麼要將你交給謝殷鶴,你忘了?”
“沒有。”孟昭沒敢站起來,搖了搖頭。
孟徽嘖了一聲,“還跪著乾什麼?你又做了什麼事?”
孟昭吞吞吐吐的囁嚅了幾下,道:“不是,那什麼……現在穗月酒樓的老板,是我……”
孟徽跟謝殷鶴是有暗中聯係的方式的,所以穗月酒樓的事情孟徽知道,有人出麵買走了弄玉,他也知道,甚至秦霜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但是謝殷鶴臨時將孟昭拉了壯丁的事情,由於心虛,謝殷鶴倒是一直沒跟孟徽提起來過,所以孟徽還以為孟昭在謝殷鶴身邊是偽裝小廝呢,此時聽孟昭這麼說,不由得吃驚的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孟昭。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跟我說一遍。”
孟昭縮了縮脖子,“謝殷鶴說他的行蹤暴露的太快,懷疑你們的人裡麵混進了奸細。原來的人選之前經常跟著謝殷鶴,他害怕暴露,所以就臨時拉我做了壯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