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放心。”孟昭自然知道孟徽在擔心些什麼東西,“我對謝殷鶴可沒興趣,隻不過在通州的時候跟他相處的時間久了,看他不管什麼時候總是鎮定自若的,這回難得看他變成這樣,好奇嘛。”
“真的好奇的話,你大可以來直接問我,何必跟你哥在一邊嘀嘀咕咕的。”大概是看孟昭鐵了心的不打算履行賭約,謝殷鶴臉上的表情更冷了。
孟家兄妹倆幾乎是同時嚇了一跳,看著不知何時居然已經坐在了他們身側的謝殷鶴異口同聲道:“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謝殷鶴沒好氣的看著他們倆,“在你們肆無忌憚的說悄悄話的時候。”並且最重要的是,什麼叫做他是麻煩?
孟家兄妹倆對視了一眼,擠出了一個同款尬笑:“那……要不我們先走,讓你跟你表妹好好聊一聊?”
岑小姐聞言,眼睛瞬間就亮了。
謝殷鶴不滿的瞪了一眼孟昭,“她有事沒事的就往寧國公府跑,要見麵的機會多得是,有什麼好聊的。說起來……”
他唇角微勾,露出一個略微邪氣的笑容:“阿昭你我才是難得見麵呢,要好好聊一聊,也該是我們好好聊一聊才是。”
他這話一說出來,整個棋台子裡麵的氣氛幾乎是瞬間就凝固了。
孟昭即便是不抬頭,也能感覺到孟徽那如有實質的視線。
“我倒是不知道,你跟穗穗有什麼話題好聊的,怎的方才在這裡,我沒看見你跟她有任何要聊一聊的意思?”孟徽咬著後槽牙,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其實謝殷鶴這話若是方才在隻有他們三個人在場的情況下說出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孟昭跟謝殷鶴在通州的時候是一直在一起的,兩個人在那時候就彼此了解,變成了朋友什麼的無可厚非,如今見麵了,並且在他在場的情況下,聊一聊各自的近況也沒什麼。
秦霜他都沒有阻攔孟昭收下,更何況不過是單純的聊天呢。
隻是壞就壞在,謝殷鶴不應該在這位岑小姐在場的時候說這種話,太過於曖昧,更何況這位岑小姐跟一般的世家小姐可不一樣。那是謝殷鶴的母親看重的人,將來即便不能成為謝殷鶴的正妻,也依舊有希望成為謝殷鶴身邊,至少是在謝家頗有身份的貴妾的女人。
謝殷鶴在這種情況下,如此曖昧的拒絕岑小姐而說跟孟昭更有話題,就是在赤裸裸打岑小姐的臉,給孟昭樹立原本應該毫無乾係的敵人。
謝殷鶴卻仿佛看不見孟徽吃人的視線,道:“那不是因為你在嗎?跟你一起下棋,自然也就沒空閒聊了。”
方才明明是邊下棋邊在說正事,如今卻明目張膽的睜眼說瞎話,刻意將話往更曖昧的方向引導,果然不安好心。孟徽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被自己的力量捏得發白,大有要打爆謝殷鶴的腦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