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順著台階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安心考試,有什麼,等你考完再說。”
寧國公府與定北侯府的事情雖然還沒有聖旨為證,但是皇帝提的時候是在麗貴妃的宴席上麵當眾提出來的,整個帝京現在自然也已經傳遍了。所以在孟昭出現在科考的場地門前,給謝殷鶴送東西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成為了整場的焦點。
謝殷鶴是寧國公府的世子殿下,寧國公夫人更不會在公開場合隨便讓自己的親生兒子沒臉,所以雖然心中不忿,臉上卻半點不顯,道:“長曜說的也對,過一段時間你父親也該到家了,到時候我們兩家正好一起聚一聚,聯絡一下感情。”
“我回去一定轉告母親。”孟昭道,“如此,孟昭便先告辭了。”
寧國公夫人自然不好攔著,隻能讓孟昭先回去了。
“表哥,我送你進去。”孟昭走了,岑如意想讓孟昭好看的想法自然不可能再實現,隻能退而求其次,趁著謝殷鶴還沒進入考場,想著獻獻殷情,好歹能膈應一下孟昭。
結果謝殷鶴根本連理都沒理她,看孟昭上了馬車,便直接拎著孟昭送來的小籃子轉身就進了考場,岑如意準備的東西他更是從頭到尾,一眼都沒看。
“姨母……”岑如意跺腳,如今帝京各大世家都已經知道了她之前的事情,大家都拿她當一個笑話來看,若是最後她當真進不了寧國公府的大門,那她這輩子就真的完了。沒有人會將她這種自動送上門還被人嫌棄的女孩子,更何況她還因此得罪了定北侯府。
寧國公夫人心裡又何曾不後悔當初選了岑如意這麼一個張揚沒腦子的?隻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隻能恨鐵不成鋼的低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早就跟你說過你表哥的婚事沒那麼簡單,你還非要四處張揚,如今變成了笑話,難道怪我嗎?”
提到這個,岑如意自己也是滿心委屈,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傳出去的,明明是二嬸……”
當初她才剛被接進寧國公府不久,小小年紀便被送過來寄人籬下,內心正當惶恐,偏偏謝殷鶴又從來都對她不假辭色,寧國公夫人又隻知道硬性的將她與謝殷鶴綁在一起,而二嬸是當時唯一一個會關心她自己的心裡所想的人,是以她自然而然便對二嬸更為親近一些。
卻不曾想,所有的關心與親近都是別有目的的,這兒和善的二嬸,明麵上雖然對她好,暗地裡卻從她這裡套走了不少寧國公夫人這邊的消息,甚至還將她是寧國公夫人給謝殷鶴準備的小未婚妻的事情給捅了出去。
這件事情道最後雖然被寧國公夫人勉強圓了回來,可是流言卻已經傳了出去,有些東西,注定是無法挽回了。
“你剛進府的時候我怎麼跟你說的?”寧國公夫人現在提起這個都還來氣,“你跟長曜的事情是秘密,時機未到,就算是你母親問你也不能說,結果呢?”
不僅轉頭就說了,還直接跟素來大嘴巴,兩麵三刀唯恐天下不亂的二嬸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