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瞪他,“那你還說能甩掉她!”
寧國公這一大家子要養活可不容易,如果寧國公府的經濟來源真的大半都與岑如意家有關的話,那怎麼可能甩的掉?
謝殷鶴道:“甩不掉也得甩,太子這邊最近太紮眼了,我們都已經被認定了是這邊黨派的,現在就不能太過於招搖。更何況寧國公府經過這麼多年的沉積,廢物實在太多,也是時候清理一下了。”
“難怪你會說你母親糊塗,你父親可不糊塗。”孟昭道,“這件事情你跟你父親早就商量好了吧?”
謝殷鶴點點頭。
也就是說不管有沒有她的事,岑如意到最後都是要被從寧國公府趕出去的,寧國公夫人在這件事情上麵的麵子肯定也是要丟的,而現在,這件事情因為她的出現,表麵上所有的原因也就被歸咎在了她的身上。
孟昭突然之間覺得腦袋有點大,肩膀也有點酸。總感覺自從認識了謝殷鶴之後,自己身上的黑鍋就總是越背越大,剛卸下來一個,馬上就有一個更大的等著她。
“那你們之後有何對策?”
總不能黑鍋讓她背了,到最後有什麼打算又不告訴她吧?
謝殷鶴歉意道:“原本計劃是有了的,隻是你我的婚事來得突然,我跟父親當時都沒有準備,所以現在還在調整……”
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有。孟昭沉默了一瞬間,道:“我跟你的婚事來得突然,是我的錯嗎?”
要不是馬球賽那天謝殷鶴突然搞那一出,皇帝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這麼個餿主意,將他們倆捆綁在一起?要不是他死纏爛打,現在他們倆更不可能會有這場婚事。
“這不是錯誤。”謝殷鶴賠笑,“是我死纏爛打,要錯也隻能是我的錯,怎能算是你的錯誤?隻是計劃需要調整,現在還沒有具體規劃出來,我也不知從何說起。”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其實是寧國公主導的,謝殷鶴所知道的也不算全部,也不知道哪些是現在還不宜透露的,索性便先什麼都不說。
孟昭也不是傻的,一聽這話就知道有假,正想追問,突然見門房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說是在府門口來了一個女子,吵吵嚷嚷的鬨著說要孟昭見她,非說孟昭搶了她的丈夫,現在來找孟昭討說法。
孟昭隻覺得莫名其妙,隻謝殷鶴頓了一下,問道:“這名女子是何模樣?”
門房道:“尖下巴,櫻桃嘴,就是眼睛是吊梢眼,看起來有些刻薄。”
“岑如意!”謝殷鶴咬牙,“我科考回去以後,母親便跟我說她已經自己回去了,我還以為她至少要消停一段時間,沒想到居然在這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