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虎重重的歎了口氣,搖搖頭一臉的愁苦。
孟徽眼珠子轉了轉,道:“莫不是常管家有何難言之隱?”
若真的僅僅隻是為了打探雍王的消息,在知道他們的身份不過是平民的時候,就應該就此打住。現在常虎這般作態,隻能是另有所圖,恐怕關心自己家的主子這種話,不過是一句引子罷了。
常虎揉了揉額角,道:“此事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也不是嶽陽城裡一天兩天的問題了。”
孟徽做出洗耳恭聽狀。
常虎道:“我嶽陽城雖然山景是一絕,但是對於我嶽陽城是遠近聞名的貧困之地,想必二位也是有所耳聞的。”
孟徽點點頭,同情道:“這個確實略有耳聞,可是這是環境所致,與雍王府有何關係?難道常管家有解決之法?”
常虎微微點頭,道:“有是有,可是卻需要百姓肯配合方才能行得通啊。這地方因為貧困,本來人口就少,卻偏偏還喜歡抱團取暖,在當地組成了各種各樣的小團體,很多還很難說得通道理。而我雖然有一定的權利,但是到底不是這塊封地的主子,缺少主子所該有的震懾力,對這種情況也是有心無力啊。”
孟昭不屑道:“就算有很多的小團體,但是這裡既然是雍王爺的封地,那麼封地內必定也有王爺的私軍。這幫刁民即便刁蠻,難道還敢跟軍隊對抗不成?”
常虎道:“動用私軍雖然不是不可以,但是到底太過於粗暴了些,容易引起民怨,傳出去對王爺的影響不好。”
孟徽與孟昭對視了一眼,默默在心內道:“影響不好是假的,恐怕是使喚不動才是真的吧。”
雍王不過是一個王爺罷了,先帝不僅僅隻給了這麼一塊窮苦封地便算了,還把人一大家子扣留在帝京這麼多年。甚至連雍王還有一塊封地這件事情,這麼多年來都無人敢提及。這背後的原因根本就不用想,無非就是先帝下了封口令,而雍王府為了保全自己,便也一直假作不知,將紈絝進行到底罷了。
而這個常虎,明麵上雖然隻是一個大管家,可是實際上卻替雍王掌管著整個嶽陽城,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將雍王的私軍掌控權交給他,不就與培養一個異姓王無異了嗎?
對親兄弟尚且如此防備,對待外臣就更不必說了。
孟徽舔了舔唇,道:“不知常管家是否已經有了對策?”
常虎撓了撓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說實話,原本是沒有的。隻是今日見了二位,在下突然之間興起來的想法。”
孟徽滿臉問號。
常虎道:“原本是想等成熟一些,方才與二位提及的,隻是既然你已經開了口,那我便邀請二位也一同來幫在下想一想,這個想法是否能行得通。”
孟徽微微一笑,道:“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