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謝殷鶴處理完正事,正領著手下人幫孟昭搬家的時候,李夫人與李將軍一起找了上來。
“謝大人、孟小姐。”李夫人笑了笑,臉上帶著一點點討好的笑,一隻手有些局促的搓了搓衣角,“我們想清楚了,覺得確實應該儘一份力。”
謝殷鶴忙轉過身,對明顯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李靜德道:“李將軍肯在這時候出來幫忙,是我們的福氣,我們很是歡迎。”語氣誠懇,又不失親近,讓人平生好感。
果然,聽了這話的李靜德緊繃著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下來,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臉,道:“謝大人謬讚了,我不過隻是一個守著嶽陽城這一畝三分地的粗人罷了,比不上孟將軍手下那些真正有本事的能人。”
謝殷鶴笑了笑,道:“李將軍的實力怎麼樣,等上了戰場自然見分曉。現在就說自己比不上彆人,是否太過不自信了?”
孟昭道:“搬家的事情有翠竹姑姑幫著呢,再說你也帶來了不少人,不缺你這一個。既然李將軍來了,你也趕緊帶著他去見姑父。”
謝殷鶴點點頭。
李夫人道:“戰場上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就不跟著去摻和了。”她退了半步,拉著自己身邊的韁繩,對李靜德道:“你今後肯定也不可能跟從前似的每天回家了,我呢,就跟女兒在家裡好好管理酒莊,等著你打完勝仗回來接我們。”
李靜德點點頭,一語不發的跟著謝殷鶴走了。
孟昭原本想要邀李夫人就近找一間茶樓坐一坐,卻見她似乎早已看出了她的意思,微微搖了搖頭,道:“孟小姐今天搬家,就不要特意抽空跟我這個小婦人浪費時間了。我家裡現在也隻有女兒一個人在家裡,得趕緊回去呢。”
“如此,便不遠送了。”孟昭點點頭,目送著李夫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頭,這才轉身準備進入自己新家的大門。
一團明黃色的小東西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衝過來小嘴一張就咬住了孟昭的裙擺邊沿,小脖子一縮一縮的往後死命的拽著,仿佛誓要將嘴裡的布料撕扯開來。
孟昭彎下腰正要將小東西扒開,秦霜已經先蹲了下去“咚”的一聲敲了小家夥的腦袋瓜一記,迫使它吃痛張開了嘴。
“可彆下手太重了。”孟昭將蹲在地上懵懵懂懂的小東西抱了起來,摸了摸它的腦袋,“給了教訓就行了。”
“小狗這時候都喜歡胡亂咬東西,可不能姑息它這個壞習慣。”秦霜道,“若是養成了壞習慣,往後可不好糾正。”
這倒是實在話,孟昭點點頭,道:“聽你說的頭頭是道的,你從前養過?”
秦霜垂眸看著小狗崽,似乎是被觸及了什麼傷心事:“我兄長曾經養過一隻差不多的。”隻可惜家族傾覆之際,它第一個就被拿來開刀了。
氣氛瞬間有些沉重,懷書忙轉移了話題,道:“說起來,小姐您還沒給它正經取過名字呢,難道要一隻腳它狗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