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登基之後,給孟家的封賞裡麵,便有將她重新封為公主這一恩澤。隻是不再叫做常平,而是長安,意喻長長久久的平安,雖然看起來意思差不多,但是內裡的寓意卻已經大不相同。加之有徐湛之前的表白在,孟昭便接受了這樣的封賞,算是徹底斷了徐湛的念想的意思。
“裡麵那群人,照顧太子殿下不周,讓賊人有了可乘之機,實在失職,便各打二十大板然後關押吧。”孟昭淡淡的道。
這件事情若是讓慶帝來處理,恐怕那些奴才一個都跑不掉死罪。她這麼做,也算是放了這些奴才一馬。
倒也不是她白蓮花,擅自替徐湛原諒了這些人,而是她比誰都明白今非昔比。
慶帝的後宮不必從前的王府後院,後宮新進的那些妃子們日後若有生下來皇子的,可就與從前王府的兒子從根本上就不一樣了。看了這麼多,沒人比他們這些人更清楚,皇帝的更替與出身根本沒有直接關係。下一任皇帝的指派,更多的是競爭下來的結果而非上一任皇帝的指認。
徐湛早已經沒了母親,他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已經快要成年,並且趁著現在還是獨苗苗,能肆無忌憚的經營自己的勢力。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讓他的身邊都是自己人。而這些所謂的自己人,沒有任何人能比被自己救下來的這些奴才更靠譜。
經曆了這一遭,這些人大難不死之後隻會感恩徐湛不再多加追究而使得她們僥幸撿回一條命,自然對徐湛的忠誠度會更上一層樓。
再加上這次的教訓,往後再有人想要插入其間,將會困難不少,徐湛以後做事,所需要顧忌的地方自然也就能少一些。
而另一邊,謝殷鶴循著孟徽給的方向,果然很快就發現了蛛絲馬跡,往北方一路找過去,很快就追上了帶著徐湛的一行大寮人。
大寮人果然對徐湛沒有半分好顏色,甚至還沒到自己的地盤呢,就已經在做羞辱之事。他們一行人應當是中途正在休息,幾個人圍著徐湛坐成了一圈,正在吃東西,偶爾不懷好意的盯著徐湛說說笑笑的,明顯在開一些軍中漢子慣常喜歡的葷笑話。
謝殷鶴抿了抿唇,跟身後的人打了幾個手勢,幾根人分散開來,慢慢的摸了過去。
走得近了,謝殷鶴漸漸的能聽見一些模糊的聲音。他因為之前跟著徐慎的時候就做的是情報工作,對於大寮那邊的話多少懂得一些,剛好就聽見一個大寮人說徐湛是個小娘子什麼的。
徐湛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微微皺了皺眉,舔了舔因為長時間水米未進而有些乾裂的嘴唇,挪了挪屁股,坐的距離那人遠了些。
隻是這樣小小的動作,卻似乎已經引起了那人的不滿。隻見他站了起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更加不堪入耳的臟話,然後便直接解了褲腰帶,直接在徐湛的身後解決了小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