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實權的和沒有實權的,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人已經送到了,大晚上的,孟昭也不好多家逗留,便打算告辭回家。
謝老夫人卻道:“公主能先等等嗎?難得來一趟,陪老身坐一坐可好?”
這是有話要對她說。
孟昭頓了頓,點點頭道:“那我便在這裡等您吧。”
謝老夫人點點頭,留下了自己貼身的大丫頭招待孟昭,扶著謝殷鶴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去而複返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樣東西。
“這是我謝家曆代掌家夫人才能戴的簪子,那日長曜生辰,是我糊塗了,竟然聽信了小人的話。”謝老夫人臉上的表情略微還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道是因為向她這個晚輩低頭不自在,還是到底心中還有心結。
“既然是掌家夫人的東西,那自然不應該送給我。”孟昭看了一眼簪子,卻沒有伸手去接,“我同謝殷鶴雖然有婚約在身,但是說到底沒有嫁進來,現在就還是外人,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謝老夫人看樣子現在也不是真心想給,孟昭推脫了,她便將遞出來的手收了回去,將 簪子插到自己的發髻上,道:“那便等你嫁進來再說。”
再說,而不是再給,一字之差,所代表的的意義卻完全不同。
孟昭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在心內歎了口氣,道:“說到底,伯母心中還是對於那個遊方術士的話耿耿於懷,是也不是?”
謝老夫人沉默了一下。
孟昭道:“其實您心裡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我與謝殷鶴這兩次成親,一次,徐慎被刺殺了,第二次,阿湛又被擄走了,別說是您,就是我自己心裡,也難免會犯嘀咕。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想,是不是我原本就不應該與謝殷鶴在一起,兩次婚禮都搞成那樣,就是上天對我們的警示。”
謝老夫人抬頭訝異的看著她。
“可是,說這話的遊方術士是別的人請來的,而且確實原本就居心不良,圖謀不軌,我是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人請來的人說的幾句話就放棄的。”孟昭微微一笑,誠懇的道:“所以,我便將婚期延遲了。推翻徐涇的統治雖然聽起來是一個很巨大的工程,但是看現在的形勢,想必也要不了太長時間。”
謝老夫人道:“你想如何?”
“我與謝殷鶴最後到底要不要成親,最後還是聽您的。您說不同意,那我便讓我哥給我另尋良配。”孟昭道,“隻是孟昭隻有一個請求,您若隻是因為與我一樣的原因,要去驗證,還是要找一個沒有問題的人比較好。”
別人找來的,多半都是別有用心的。所說的話自然不能相信,既然要依照玄學來,那就依照的徹底一些,將所有人的私心都摒棄在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