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兵痞子,隻要心中不服,那私底下陽奉陰違的手段可都是層出不窮的,一般人還真奈何不得。
“那你有何辦法?”慶帝道,“大寮兵力不容小覷,若將我們現有的兵力一分為二,恐怕勝算不大。”
柳將軍當初歸順的時候雖然帶來的兵力不少,但是到底是習慣於在南邊作戰的。之前立下的大功也是勝在打了徐涇一個措手不及,而不是真的單純依靠兵力拿下的。
如今若是讓柳將軍帶著他的西南軍與常年在塞外活動的大寮人對戰,在環境和作戰方式都完全不一樣的情況下,恐怕能起到的作用也是極其有限的。
“確實勝算不大。”謝殷鶴道,“孟徽雖然是定北侯親自調教出來的,虎父無犬子,手下的真本事也不少。但是到底還是年輕,對戰經驗不足,對上大寮肯定沒有之前的優勢。不過好在定北侯原來的部下基本上沒查出誰有問題的,邊打邊學,也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
慶帝的臉色這才稍微放鬆下來。
謝殷鶴又道:“隻是打仗最重要的是士氣,西北軍現在雖然已經漸漸臣服於孟徽,可是說到底,他的實績還是比不上定北侯,在這種被兩麵夾擊的嚴峻局勢之下,將將士的士氣調動起來才是最重要的。”
而眼下最能鼓舞士氣的,無異於天子禦駕親征。
徐湛幾乎是立刻就懂了謝殷鶴的言下之意,當即就跪了下來,“懇請父皇允準兒臣去前線幫助鎮國侯!”
洛陽朝堂的局勢剛剛穩定下來,第一屆科考的官員也還需要一一安置到適合的崗位上麵,徐湛對於政務方麵尚且處在學習階段,暫時沒辦法負擔起整個朝廷的運轉。
所以,兩相權衡之下,徐湛無異於才是去前線鼓舞士氣的最佳人選。
“到底是你去還是朕去,朕自有決斷。”慶帝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轉而繼續同謝殷鶴道,“西北這件交給孟徽,西北邊境的將士一個都不能動,那對於徐涇那邊,你有什麼想法?”
“之前孟徽處理西北軍的奸細的時候,對軍營內部多少還是造成了一點動蕩,所以柳將軍也要領著一部分的西南軍留下來幫襯。”謝殷鶴想了想,“剩下的西南軍,如果陛下和柳將軍不介意的話,那就由臣帶著去同徐涇較量吧。”
他的關係網原本就是從帝京那邊發展起來的,雖然最近已經陸陸續續將重心轉移到了洛陽城,可是不管怎樣,發源地到底還是不一樣的,他對於那邊的消息人脈,到底還是要比朝中的所有人都強一些。
而且,慶國公往日的名聲在那擺著,徐慎出事之前,他們慶國公府之所以沒有徹底沒落,就是因為第一代的慶國公威名影響深遠。
在內部有林玄瑾支持,外部有慶國公的威名加持的情況下,他應該能震懾住一部分人。說不定,有那家族是從第一代慶國公開始起來的軍人世家,說不得還有可能最終成為他們的人。
軍人都有自己的硬骨頭,有些底線是不能踩的。當年大元將大寮打退耗費了多少心力,有多少人因為戰爭失去家園、親人、朋友,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兩三代人,仇恨也已經漸漸淡化,可是卻不代表他們能容忍徐涇現在的賣國行為。
“丞相離開了,那朝中事務怎麼辦?”慶帝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