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舔了下嘴邊沾上的油漬,“怎麼賭?繼續割地賠款?”
之前割讓的兩座城,已經讓大寮距離帝京的位置進了不是一星半點,如今帝京距離大寮的領地,也不過隻剩下遼源城一座城池。
之前的莫名的割地舉動就已經惹得朝野上下很大的非議,徐涇的皇位可沒有現在的慶帝的穩當。而大寮對大元垂涎已久,先吞並他們或者先搞定徐涇這邊,對大寮王來說,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傻子都知道柿子撿軟的捏,孟徽帶著西北軍已經給了大寮人血的教訓。
“止戈那邊能這麼快傳來捷報,除了皇上去了鼓舞士氣之外,還有一點。”謝殷鶴用手指劃了一下現在大寮的領地範圍,“他們那邊已經開始入冬了。”
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大寮那邊主要以畜牧業也主,農業卻發展不起來,每年冬季就是他們最難熬的季節。大冬天的,不僅僅是行動受到限製,百姓的糧食也很成問題。
而大元則不同,因為通知地區幅員遼闊,南方基本沒有休耕期,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作物,隻要不是遇到特別大的災荒年,基本的溫飽都沒什麼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大寮從來沒有放棄過想要入侵大元的根本原因。肥肉擺在眼前,誰會不想啃一口呢?
孟昭想通了這些關節,又把自己代入徐涇想了想,道:“如果我是徐涇,那這時候就會給大寮送去最需要的糧草,這邊則會催促林玄瑾加快步伐,賭一把大的。”
謝殷鶴點頭。
果然,過了不到三日,林玄瑾那邊便傳來了這個消息,說是徐涇直接下了聖旨,讓林玄瑾加大進攻力度。
“昌寧侯爵府的人是不是也該開始安排撤離了?”謝殷鶴接住林玄瑾皮看過來的長刀,問道。
“已經在撤離中了,隻是徐涇現在對寶舯看得很緊,看來很明白誰才是最適合做人質的人。”林玄瑾稍稍用力將謝殷鶴往後推,二人邊打邊不懂聲色的漸漸遠離了戰場的中心。
謝殷鶴在出發前就已經交代過了最近這幾天的戰術就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為優先,所以大家都打得很是沒有誌氣,總體來看就是林玄瑾帶著的人完全占了上風,實際上雙方都沒什麼傷亡。
“她自己不肯走,難道你還能強迫她不成?”沒有孟昭在一旁看著,謝殷鶴說的話便不留情麵,“她現在一心隻想自己親手了結徐涇,誰說都不聽,你難道真的要為了她將整個昌寧侯爵府都賠進去?”
林玄瑾憤怒的用刀背實打實的敲了謝殷鶴一下。
謝殷鶴悶哼一聲,就地一個打滾躲開了林玄瑾接下來更凶猛的攻擊,道:“不過阿昭已經將皇宮的密道圖紙給了她,若她殺了徐涇之後想自保,相信還是有餘地的。”
謀朝篡位上去的人,宮裡的很多秘密自然是得不到傳承的,就算徐涇因為當初那個小太監帶著密旨出逃的事情有仔細排查過,他相信也總還有他沒找出來的地方。